“放手!放手!”卫初初大喊大叫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万木青慌了神,拉着她七弯八拐的进入一个小巷子。
“万大公子这么巧?”卫初初抱着胸,眼神冰冷。
“我若不是听说你今日刚好也到这附近的天一寺来上香祈福,又怎么会遇到你?”万木青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呢?万公子纡尊降贵拉着我来此处又有何贵干啊?”卫初初显然一点都不想理他。
万木青拉住她的手,“初初,你一定是在赌气对不对?你生我的气我知道,但是你怎么嫁给他呢?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
卫初初奋力甩开他的手,厉声喝道:“放开!”
“是。老爷是年过六旬,那又怎么样!可是他体力比你好!功夫比你好!又对我百依百顺,还不顾别人的目光讲我纳进门!就单单这一点,已经是比你强上一万倍!”
万木青受伤的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初初!你是不是被迫的!你是不是被他要挟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甘之如饴。”卫初初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万木青急了,高声道:“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被迫的。你以前生性高洁,坚贞不屈,就算身在青楼也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多少官宦子弟为你踏破醉清风的门槛,你也没有摧眉折腰。怎么可能愿意去做一个致仕老头的妾室!”
卫初初气极反笑,“是啊。你都记得。”
“我都记得!”万木青以为自己说动了她,连忙接上她的话。
卫初初冷笑一声,尖声地说道:“那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的誓言?哄骗我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你,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洞房花烛,我却叩心泣血!背上人命!我胆战心惊,到处躲藏之时,你又在哪里?我只不过是想找个人给我撑撑腰,我又什么错!”
万木青听后,脸色变得苍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初初,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我父亲他以死相逼,我不得不娶那家的小姐。但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卫初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万木青,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与你之间,再无可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还是尽早回家伺候你那高贵的夫人吧!毕竟即将成为人父,还是不要来同我勾三搭四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万木青独自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刚回到海府的卫初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匆匆赶来的下人叫到了书房里。
一进书房,卫初初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只见海无涯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卫初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声唤道:“老爷……”
然而,海无涯却并没有回应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卫初初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海无涯突然转过身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卫初初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她惊愕地捂住脸颊,满脸惊恐地看着海无涯。
“老爷,你为什么……”卫初初的声音带着颤抖。
海无涯怒视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听说你又去见他了?”
卫初初一听,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身子,解释道:“只是去天一寺祈福回家路上偶遇,说了几句话而已。”
她知道海无涯口中的“他”是谁,但她真的只是偶然遇到,并没有其他意图。
海无涯的脸色依旧阴沉,他冷冷地说道:“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你竟然还敢背着我去见他!怎么,旧情复炽?”
卫初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委屈地说:“老爷,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为老爷祈福,求个平安。”
海无涯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不要再找借口了!从今天起,你不准踏出府门一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卫初初独自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文氏听完下人的汇报,吹了吹烫手的茶水,悠悠说道:“这万木青不如改叫愣头青得了。只不过将这贱蹄子去天一寺的消息散播出去,他竟然自己上了勾!”
膝下的白露轻轻给她捶着腿,也揶揄道:“这贱人竟还敢同他说话!怕是不知道老爷的厉害!”
文氏喝了一口茶,又放在桌上,心满意足道:“没有一个男人忍得了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即使是还没有戴上,他们也会默认为已经戴上了。”
卫初初回到房间,坐在镜子前发呆。
看到镜中的自己,脸高高的肿起,嘴角也被打破了。
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心中满是愤恨和委屈。
都欺负我是吧。
我身份低微,活该被打,活该被嫌弃是吧。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她紧紧地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