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江星阔也疑惑起来。
老爷爷的眼神闪闪躲躲的,又跟他确认了一次:“这座山里头小河边的那一家吧。一对小两口。没有孩子那家。”
“对对对!怎么了呀?”
“嗨!那对夫妻俩呀,早些年霸占我们村里的一个寡妇的地和屋子,还把人家给打残了。后来……又传人家闲话,害得那寡妇上吊自尽了!还有,他们还经常偷俺们种的庄稼,毒塘里的鱼,犯了众怒,被我们大家伙给赶走了,才到那边去住了。所以说呀,这不该管的闲事儿,还是不要管的为好。”老爷爷拍拍她的肩膀。
真是……江星阔神情变得怪异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老伯伯要走,江星阔急忙又拦住他:“爷爷,幽陵城在哪儿啊?”
“小娃娃,你要去幽陵城吗?离这儿不远,就是路不太好走。”老爷爷捋了捋胡子。
“是的,我爹娘……他们都不在了,有个亲戚在那儿。我爹娘临死前让我去投靠他。”江星阔眼含泪水。
“可怜的娃儿……明个儿吧。明个儿我让我媳妇儿带你进城儿。她刚好去看我儿媳妇。”老爷爷的眼神中带着怜悯,拍拍她的头。
“谢谢您!”江星阔当即开心的跳起来。
当晚他便在老爷爷的家里住下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显得异常的小心。但好在这对老夫妇很是善良,还特意为他做了丰盛的晚饭。
这是她来到这边吃的第一顿饱饭。
老奶奶看着狼吞虎咽的江星阔心疼坏了。
“这娃儿一看就好久没吃过饱饭了,多吃点,多吃点。”说着往她的碗里使劲的夹肉。
江星阔热泪盈眶,谁有我惨啊!谁家穿越不是穿成公主皇后妃子,怎么就我穿成一个丑女不说还被虐待饭都吃不饱哇!
晚上等他们夫妇俩睡觉的时候,江星阔又从怀里摸出来那张纸,在明亮的月光下仔细端详着。
纸上写的是十道题。
第一道题的题目是好好学习的下一句。
第二题是一条大河波浪宽的下一句。
第三题是圆周率小数点后的七位数。
诸如此类。
最后一道题,开运发财手镯的价格。
这不是???
她越看越激动。
这一定就是欢颜吧。不然还能有谁!!
晚饭的时候从那夫妇的嘴里问出来,这个国家的小公主备受宠爱,此前生了一场重病,病好之后人也变得同以往大相径庭了。
江星阔又把那张纸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
她现在是公主,那过得好就好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不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这么想着,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怀里揣着一包烧饼,坐上了老伯伯的牛车。
城门口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她仰起头看到上面的三个大字:幽陵城,喜笑颜开。
欢颜我来了!
睡梦中的安欢颜从睡梦中惊醒。
心有余悸。
她又梦到了那个场面。
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直到天空莫名飘来一声响亮的“安欢颜!”她才惊醒过来,心脏还在怦怦跳。
“公主可是梦魇了?”贴身宫女紫毫撩开她的帐幔,又仔细束好。
“什么时辰了?”安欢颜眯着眼问道,这个陌生的世界,奇怪地梦境,都让她难以适应。
“午时了。公主,该起了。”紫毫看着这个又倒下去的小公主犯了难。
她们紫毫、松烟、溪藤、玉台四个贴身宫女中,紫毫最大,伺候公主的时间也是最久的。
但是从前小公主跋扈顽劣,每次都要把她们几个都戏弄一番才罢休。
而如今的小公主一天天总是笑眯眯的,傻乎乎的,除了吃就是睡,大病了一场以后,人也不太认得了。
但是对她们异常的亲和客气,吓得大家一惊一乍的。恐怕又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好在这段时间里,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公主。
紫毫奋力把安欢颜从被窝里挖出来,摇摇她肩膀:“公主!别睡了!等会丞相府的二公子海宴清该来拜见陛下和皇后了!您忘了您也要去作陪的!”
安欢颜睁开圆圆的杏眼:“谁啊?为什么我要去作陪?她进宫看望的不是父皇母后吗?”
紫毫掩嘴笑了笑,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公主打小就吵着嚷着嫁给二公子呢。每次他进宫,您是一定也会去的,您又忘啦?”
“……啊?”安欢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
“您病中之时,二公子也曾来探望过公主呢。当时公主您还拉着二公子的手,死活不让她走……”
“别说了!我不去!”安欢颜忽然打断她。
“……”紫毫惊愕地看着她。“公主?”
安欢颜勉强笑了笑:“睡多了,头疼,暂且去不了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