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的安欢颜,正在瑾国的都城幽陵城的皇城里乐不思蜀。
跟江星阔一过来就做苦力完全不同,她穿成了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
自从这个小公主一场大病初愈后,性子就从以前的嚣张跋扈变成了现在见人就笑,温柔敦厚了。
安欢颜躺在柔软的榻上,旁边的小宫女正给她一口一个的喂葡萄。
而她正看似心不在焉的看着宫女送来一沓又一沓的答题卷子。
前几天她向最宠爱她的皇后提出她选个伴读,皇后二话不说,立即眉开眼笑地给她安排。
“难得我这个不学无术,整天兴风作浪的傻女儿要主动读书,必须安排好!”
安欢颜在宫里过了几天的好日子,但是还是记挂着江星阔的安危,便还是决定不抱希望的尝试一下寻找她的下落。
可是她一醒来,身体相貌全都变了,江星阔要是也穿过来了,势必认不出来,只能靠脑子里的知识和思想!
于是想了这个由头,只盼望着江星阔能发现她发布至全国的这试题。
可是她扔了一张又一张,还是失望地摇摇头。
太难了。
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我的姐妹呀!你到底身在何方啊——
而今天的江星阔也是被妇人用鞭子狠狠抽了一天。
直到晚饭的时候,妇人让她去泡发木耳,晚上煮来吃。
她内心欣喜若狂。机会来了。
她偷偷抓了一把留了起来。
妇人炒完木耳,嘴里念叨着:“炒的有点多……算了明天再吃两顿!”
说着狠狠瞪了旁边的江星阔一眼:“今天你不许吃饭!”
“你这么对她,也不怕她使什么坏。”男人大大咧咧的坐下,对着她调侃道。
而旁边妇人满不在乎地吐了一口痰:“能使什么坏!刀子料子不让她摸,毒药咱屋里也没有,要是敢有什么想法,看我不打死她!”
江星阔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愣什么!烧水去!等会我们还要洗澡!”
又一棍子砸过来,江星阔硬是没哼一声就去烧水了。
趁此期间,她观察到俩人正埋头吃饭,没有注意到她,便偷偷把一碗泡发的木耳藏到了柴火堆里。
就这么的又忍到了第二天晚饭。
洗碗的时候,趁那妇人不备又偷偷把泡了两天的木耳扔进了旧菜里,又偷偷拌了拌。
好在,木耳炒熟之后和之前的样子不太看得出来。
夕阳西下,男人刚好回来了,看着妇人端着盘子嫌弃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是木耳?”
“昨天没吃完。今天继续吃呗!今天再吃不完给小狗儿吃。”妇人满不在乎的坐下开始吃饭。
小狗儿,指的正是江星阔。
她蹲在旁边的地上,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们大快朵颐。
吃完饭,她又被赶去洗碗。她不动声色的照做了,却时刻关注着他俩的状况,心里正在盘算着那一刻的到来。
“啊!……”隔壁突然传来惨叫声,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飞快的把碗一扔,就跑了过去。
只见二人正躺在地上痛得打滚,脸上扭曲成一团。
看到她过来了,妇人想站起来骂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是不是……你……下毒……害的……”
“你……你……你个贱人……”男的扒拉着饭桌的边缘,勉强爬起来。
江星阔走过去,搬起椅子朝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刹那间凳子断裂四散成一片木屑,而那男人也应声倒地再也不动弹了。
这一下可真是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呵呵,好在平时没少看新闻,一年有好几个都是因为吃了泡发太久的木耳而死翘翘的。
江星阔冷笑着又回头,瞥向那个想要偷偷爬到门外的妇人。
那妇人如同见了阎王似的平时想要爬出门外,可是爬出去又有什么用呢?方圆几里只有他这一户人家。
江星阔没有理会他,转身就跑。
他本来想就这样走。
可是脚上叮铃咣当的声音提醒了他。该死,差点忘记了。
陪她这么久,她都已经习惯了这链子的存在了。
于是她翻找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发现可以打开链子的钥匙。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那妇人的身上时常挂着一串钥匙,于是快步向门外走去。
屋外并没有发现那妇人的身影,她立刻紧张了起来。
她可不能带着这脚链走。
又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才发现那妇人爬到了井边,人却已经昏了过去。
江星阔小心翼翼地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
还好还好,还没死。
她赶紧从妇人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又扯下来,一个一个试着打开。
可是一直打不开,直到试到最后一把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他并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醒来,毕竟她放的量不算很多。
好在最后一把钥匙成功打开了脚链。
她愤恨的把脚链给扔到了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