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跑了。
冯瑞死了。
谢行歌赶紧让其他人原地休息,派人去悄悄通知冯元青,自己带着和田去冯瑞说的那庄子。
快马跑了近两个时辰,可依旧来晚了。
那庄子已经被人翻过,但幸好那伙人还没有走远,谢行歌和何田分头追。
谢行歌好不容易追上,收拾了几个黑衣人,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空的,东西在另一波人那边。
她回头去追何田时候,已经来不及。
路上都是打斗的痕迹和血迹,何田躺在草丛里,伤得很重。
他说:“是陆千。”
“陆千?”
何田点头,“三少爷身边的人。”
到底这账本还是被他拦截了,也说明这里面的事情十分不简单,她倒是低估了这淌水的深度。
何田都是皮外伤,老僧人给他包扎又开了点药方。
待冯瑞的事情处理好,谢行歌便过来找冯元青。
冯元青已经备好了茶水,像是知道她会来。
“冯瑞的事情,很抱歉。”
冯元青苦笑,摇头:“少夫人,您尽力了。冯某万分感激。”
俩人沉默了一阵。
“冯瑞提到的账本不简单,你一直都知道。”谢行歌说。
冯瑞点头:“是。”
“涉及朝廷?”谢行歌又问。
冯瑞还是点头,“是。”
“那你还让我去救冯瑞,把我拉下水。”谢行歌不悦。她不会在国公府待一辈子,迟早要回到将军府,回到西北军那儿。
扯上朝廷的事情,对她没有好处。
冯元青一脸歉意:“少夫人,对不住,我无心将少夫人拉进来。我也是看到锦衣卫和三少爷都派了人来,才推测出来的。”
那就没错了,若非大事,冯瑞这个小人物怎么会引起沈云飞的关注。
难怪沈天放也这么着急要追回这些东西。
谢行歌只是想讨回冯瑞手里的账册,追回城北商业街铺子的钱,没想卷入涡旋。
她很想问,朝廷秘辛,为何会落到冯瑞手上,又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少夫人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涉及何事?”冯元青见谢行歌不说话,主动问。
“不想知道。”
他叹了口气,“也好。”
他又说:“我还想劝少夫人一句,商业街那一片,背后的掌管人实际都是三少爷,少夫人离三少爷远点。”
谢行歌谢过了冯元青的好意提醒。
她很想离沈天放远一点,可是如今,恐怕不行了。
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先是拿了唐姑娘的胭脂,之后又向沈云飞告发常青楼使用违禁药,给沈天放找了不少麻烦。
如今,常青楼还被沈云飞给封了。
沈天放怎么会放过自己。
幸好,三个月时间快到了。
也很快就要离开了。
谢行歌和阿贵、田根儿他们,把秋宁和老僧人都带到了药房。
刚进屋,谢行歌就迫不及待想要把老僧人打扮成下人模样带进国公府。
她想要在离开之前,把沈澈的病治好。
也没有其他办法,不管这老僧实际医术怎样,总归先试试。
被公孙翌拦住:“等会儿。”
谢行歌不理解:“什么事?”
公孙翌将谢行歌拉到一边,悄悄问:“你真信得过他?”
谢行歌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让他直说。
公孙翌犹豫了一下,悄声说:“连秋宁的病都治不好,世子的病情比秋宁重得多,你确定他能行?”
“不然呢,难不成你行?”
公孙翌被她噎了一下,像是想要自证,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交代说开的药方不能随意抓药,一定要到自己药房来,生意不能给别人做了去。
谢行歌说知道了,让他不要捣乱。
公孙翌又补充:“药丸做好了,你先拿去,后面不够了就再来找我拿。”
“多谢。”
刚进府,夏荷春桃就迎上来,两人表情不对。
“出什么事了?”谢行歌问。
夏荷有些气呼呼,准备说什么,被春桃刮了一眼,又闭嘴。
春桃让谢行歌回院子里再说。
让老僧现在院子里等着,主仆几人进来屋里。
门刚关上,夏荷就噼里啪啦说:“小姐,那药丸,你是不是在药铺买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丸,对不对?”
谢行歌没明白,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药丸的事情了。
她对外确实是说她买的。
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荷见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