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院,沈天放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陆千过来想要汇报事情,看主子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屋里丫头进进出出,端盆子端水。
陆千找人问:“什么情况?”
那人小声说:“夫人生了,产婆已经进去一个多时辰了。”
陆千有些为难,他知道主子十分想生个儿子,也一直坚信这位夫人怀的就是个儿子,听说是吃了好几个方子才怀的。
可他也不算是个没经验的人,毕竟他夫人就已经生过三个了,三个都是男孩儿。
根据他的经验,夫人肚子形状不对,大概又会是个闺女。
所以,他走上前,叫了沈天放,毕竟一会儿里面若真的是个女儿,主子心情会十分差,自己再回报那就是火上浇油。
“办妥了?”沈天放回头瞅了他一眼。
陆千:“苏二小姐那边已经办妥了。还有一事。”
沈天放有些不耐烦,但心情不错:“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
“大公子,找到了冯瑞。”
沈天放这才认真起来,问:“人在哪?”
陆千说了个地址,“我们的人去晚了,人已经被截走,大公子也中计了。”
“能从大哥手里把人截走?”沈天放恼火之余更加惊讶,又问陆千,“大公子那边是什么反应?”
陆千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婴儿的啼哭转移的沈天放的注意力,他跑过去,问是男是女。
接生婆开心地说:“恭喜少爷,是位千金。”
沈天放脸色唰地黑了,抬起一脚,揣在接生婆的胸口,后者当场倒底,口吐鲜血。
沈云飞的心情并不比沈天放好。
他一直在追查冯瑞的事情,因为得到消息,冯瑞手里有一批账本,涉及到朝廷的贪墨案官员名单。
可人突然失踪了,一直没有线索。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在这儿出现过,便急急忙忙带人过来。
将院子团团围住,果然发现冯瑞就在里面,第一时间便将人绑了,可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竟然成了那只螳螂。
屋子都被下了迷烟,锦衣卫们一进去,便被迷倒。
接着,沈云飞去追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来的时候,那里还有冯瑞的影子。
林间官道上,一辆马车正飞奔,马车里面,便是冯瑞。
他也中了毒。
“再忍一忍,等进了城,大夫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毒。”谢行歌宽慰他。
马车里面坐着三个人。
冯瑞、谢行歌,还有何田。
何田一言不发,半扶着冯瑞。
忽然,马车一阵急停,差点翻滚。
“少夫人,前面有人。”车夫说。
谢行歌以为有人拦马车,拔出何田的刀就掀帘子出来。
见拦马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阿贵、秋宁、田根儿,还有一位老僧人。
几个人衣衫褴褛,跟要放的没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秋宁,在田根儿背上,闭着眼睛,脸色红得不正常。
“阿贵,你回来了?”
阿贵等人见到谢行歌也特别激动,纷纷行礼问好。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阿贵和何田坐在外面赶车。
其他人都挤在马车里,幸好这马车够宽敞。
阿贵说起了自己西北之行的情况,一路上的见闻和困难,已经如何说服那僧人离开寺院来到盛京的事情。
之后,他感叹:“没想到,在离盛京不远处,竟碰到了山匪,将我们掳进寨子里,饿了三天。好不容易逃出来,能遇到大小姐真的太好了。”
谢行歌谢过了老僧人,问他秋宁的情况,再请他救冯瑞。
秋宁的疾病,沉疴已久,老僧人说自己没办法,只能短暂控制,治不了根本。
给冯瑞把脉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中毒已深,无解。”
冯瑞哭了,求老僧:“求你救救哦我,我还不想死。一定有办法的,大小姐,你救救我。”
谢行歌对冯瑞的毒之厉害有些意外,同时也对老僧有些失望。
秋宁和冯瑞的病,他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沈澈,他比谁都病得久。
天擦黑时,一行人终于进城,怕被锦衣卫发现,她们不敢住大客栈,只找了一家偏僻的农家房子,打算凑合一晚上。
老僧给冯瑞开了个方子,说可以缓解一下他体内的毒,虽然不能解,但能让他好受点。
一副药喝下去,冯瑞果然好了些,看着精神好了不少,都可以聊天说笑话了。
但老僧说这是假象,实际他内力已经空虚,丧命那是时间问题。
“大小姐。”谢行歌进来的时候,大家知道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