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冯元青见到了冯瑞,像没看见一般,上马车离开。冯瑞知道自家叔叔的意思,这事,由他而起,得由他自己解决。
他帮不上忙。
谢行歌倒不是故意不给冯元青面子,但确是有意要晾着冯瑞。
虽说婚事,她不情不愿,可如今安国公府这般大手笔,可见对她十分重视,谢行歌的心情,好了不少。
想到苏柔柔的表情,那又气又不得不挤出笑容的模样,谢行歌就觉得周身舒畅。
安国公府这么一来,便是等于向世人宣告,长公主乃至整个安国公府,对圣上赐下的这桩婚事没有任何不满,非但如此,还很期待。
加上,冯瑞在苏府门口求见,却见不到谢行歌的事,也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走。
盛京沸腾了。
大总管亲自送聘礼,一百九十九抬,都是奇珍异宝,那礼单都念了几炷香时间,这是有多重视这婚事啊。
连总管的侄儿,都向谢行歌屈服了。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各大赌场,但凡开了赌局的地方,都挤满了人,都说要重新投注,那些赢了的,也吵着要来兑银子。
赌场派人守在门口,发话,说已经暂停下注,关于最终结果,待安国公府世子大婚后,方才真正揭晓。
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否则赌场怎么不让人继续下注了?大家十分不服气,唉声叹气地呢喃:“我早就看出来那苏大小姐,不是一般人,早前想下注来着,才晚了几天,便错失了一大笔钱。可悲可叹!”
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改了说辞,从前那粗鲁蛮横的苏大小姐被替换掉,开始说她的一些英勇事迹。
从前对齐舒翰的疯狂纠缠,成了痴情一片;从前的莽撞刁钻,成了真性情;从前对齐府的胁迫,也成了维护真爱。
总之,得到安国公府,长公主青睐的谢行歌,如今已经洗去尘埃,成就新的芳华。
既然非嫁不可,那谢行歌做事情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了,之前是巴不得宰了那冯瑞,现如今,倒没有了这个必要。
她打听过,那冯瑞虽说目中无人,嚣张专横,时有贪污,但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商业街那几个店铺在他的打理之下,也是蒸蒸日上。
现下,那些店铺已经是谢行歌的了,宰了这冯瑞,也还是要找人来打理,谢行歌心里便有了另一番计较。她要收服这个冯瑞为己用。
长公主已经长久不理事,赵静婉又是个不管事的,国公府中许多事情便交由了二房打理。这冯瑞,眼里的主子,便一直是沈家二房沈子期,也就是国公爷沈长风的弟弟。
借着谅冯瑞的时间,谢行歌去见了那三个人。
何田、孙义和那工部干事林世才三人,都被关在郊外庄子里。
这庄子,是谢行歌买来准备好给张嬷嬷养老用的,因为赐婚的事情耽搁了,她还未正式送给张嬷嬷,也还没有正式办理过户,这庄子依旧属于一个外放的京官。
盘算着那药物的时效应该差不多了,怕王真看守不住,谢行歌便过来审问。她依旧黑衣蒙面,连眼睛都做了掩饰,确保没人能认出她的真面目来。
“下药阴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打一次。”她一进门,那何田首先就不服气地喊。
谢行歌是来审他们的,那林世才倒是早就招了,可这两个练武的却不是那么容易屈服。所以,谢行歌并没有拒绝他的挑战请求。
本来嘛,输一次不算什么,输多了才会认命。
今天,谢行歌便要让他认命。
安国公府内高手不少,收服了一个何田还有大批何田在排队,这个谢行歌倒是不着急,重点是这个孙义,他可是冯瑞身边顶级护卫,打服了孙义,收服冯瑞便简单多了。
她把暗器丢给孙义,看着他俩,说:“好啊,打赢我,放你们走,打输了,照我说的做。一起上,我赶时间。”
“狂妄!”何田怒目而视。
连孙义也不服气了,咧着嘴角讽刺:“抓我们一次,就让你小子狂成这样?还一下子想要挑战我们两个。行了,你先赢了我再说,免得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
“好啊。”谢行歌倒没有坚持。
孙义拳脚功夫一般,刀剑功夫也一般,谢行歌如今知道他暗器所在,直接逼得他连暗器都发不出来。
她不是狂。
小时候身体不好,又十分羡慕爹爹和哥哥们能够练武,能够飞檐走壁,无比向往。便在房间里将他们的内功心法和刀剑拳谱,背了个烂熟,甚至在心里就已经记住了所有的招式。
后来,身体好了些,跟着婶婶练鞭法,便开始偷偷练习他们的内功心法和剑谱,虽然动作不熟练却不生疏,很快便揣摩到了诀窍,如有神助。
到身体真正好起来时,爷爷更是发觉她天赋异禀,亲自教她功夫,教不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