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意外,不可置信。
“您要走了?”
“嗯。”她说:“我来榕城是因为你给我发的信息,事情已经过了,我应该回去了。”
他紧张:“不是!您要是走了,陆总之后该怎么办?”
姜慕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上火,默了一秒,说:“我要继续我的人生,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说完,她眨了眨眼。
“一辈子那么长,谁也不是谁的命,要说他离了我不能活,有点太幼稚了。”
助理想说话,被她这么几句给堵了回去。
“姜小姐,陆总的状态很不好,您不能多留就好再走吗?”
一时安静。
在他以为有希望时,女人平静又不失坚决地说:“航班的事,麻烦你了。”
助理有再多话也说不出口,应下之后,转身离开。
晚上,餐厅内。
姜慕星正在用餐,结果一时急了,呛得咳嗽,慌着去拿水,一方纸巾递了过来。
她抬头,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陆昼眸色深沉。
她回神,接过纸巾,擦了擦唇,平常道:“我以为你很忙,吃过了吗?”
他瞥过餐桌上的菜色。
“没有。”
“那一起吃点吧。”
她这么说,他便在她对面落座。
佣人添了碗筷,他长指捏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挑菜。
姜慕星掠过他肃凉深邃的轮廓,看着好像没休息好,眼睑下有淡淡的黑色剪影。
他没说话,她也没有。
静默使然。
“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你慢慢吃。”她说完,起身往外。
陆昼轻咬了两下,喉结滑动,抬起双眼。
回到房间,她抵在门上,闭上眼,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陆昼,不是她所熟悉的。
好在,她明天就要走了。
姜慕星在房间转了一圈,她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简单洗漱完,她想问问助理航班的具体信息,进客厅时,恰恰听到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您那腰上的伤没痊愈,那天又撕扯到了,不去医院,好歹该消毒,抹点药。”
那人回复冷淡:“不用。”
“您都两天两夜没睡了,再这样下去,拖到伤口发炎就不好了……身体最重要,您听我一句吧!”
助理手里拿着药膏和干净的纱布。
男人还是敷衍:“放那儿。”
“您自己不方便,我帮您。”
陆昼分给他一眼。
“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别叽叽歪歪说个没完?”
助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倏地一下,手里的药膏被抽走。
他看清来人,像看到救星。
“姜小姐!您快劝劝陆总,他上次车祸的伤还没好,又是淋雨,又是熬夜的,伤势肯定加重了!”
姜慕星低着双眸。
明明没什么意味,陆昼却有点心虚。
他掩唇咳了一下,“他夸大其词,你别信。”
有她在,助理底气都足了!
“是真的,他就是纯嘴犟!”
陆昼冷眼过去。
他倒没发现他这助理的嘴变得这么碎,当着他的面还敢告状。
“撩起来。”
他滞了滞。
“我没事。”
姜慕星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叫、你、撩、起、来。”
些微压力传来,他不自然地偏开脸。
她没多想,上来就去扯他的衣服下摆,被扣住手腕。
“姜慕星。”
她撩着眼睫,瞧着他上扬的嘴角,吐出意味错综的话:“这里不合适,换个地方。”
她一僵,看向助理和客厅里的其他人,表情有些微妙。
“你一个男人,能不能大方点?”
他扣着她的手些微用力,一语双关:“我一直很小气。”
话落,助理立马道:“陆总不想被看见,那您两位就回卧室去吧,早点上药,早点好,姜小姐,拜托您了!”
他郑重其事地向她鞠躬,陆昼这下又满意于他的有眼力,攥着她的手起身。
姜慕星连拒绝都没说出来,就被拽上楼。
熟悉的楼梯和拐角,熟悉的卧室门口。
她不由地定住脚步,前面的人停下。
“怎么,怕了?”
要说不被过去影响是不可能的,姜慕星心境纷乱。
她问:“你这几年,一直住在这儿?”
陆昼凝着她。
这里的回忆,对她而言,或许并不美好。
“没有,偶尔。”
他拧开门把进入。
姜慕星跟在他身后,房间里尽数氤氲着他的气息,先后侵袭她的感官。
记忆争先恐后。
她闭上眼,掐着掌心才不至于失态,转头看见脱衣服的男人,神情变化。
“你干什么?”
“脱了方便你。”
陆昼这么说着,将解了纽扣的衬衣敞开,顺着精壮的手臂脱下,丢在沙发上。
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