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慕星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原本的理智荡然无存,上前揪住她的手臂,直接将人甩在床上。
白若黎诧异,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她身上。
姜慕星好歹练了十来年的舞蹈,相比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压制力不算一般。
她从她手里取出那把刀子。
白若黎顿时警惕:“你要干嘛?”
姜慕星脸色冰凝,“这么会说,下次多说点。”
白若黎怔了怔,对方似乎没想伤害她,反而打量过她的脸蛋之后,一下笑了。
她心里有点瘆得慌,颤着唇:“你搞清楚,这里是白家,你要是伤害我,这个门你都出不了!”
后者眼里的笑意驱散开来,但冷气还是有,只见她手起刀落——
“啊!”
门外的人听到尖叫,推门而入,看到那场景懵了一下,赶紧上去把人架住拖下来。
这事闹得挺大,白家上下都醒了,包括白景堂。
老人来时,姜慕星整个人被扣着抵在墙上,脸比那墙壁还要冷。
“爷爷,她简直不讲道理,我的头发被她弄成这个样子!”
白若黎捂着一头长短不均的头发,像被狗了啃似的,愤然指着墙角的人。
果然,白景堂板着脸问:“这是你干的?”
姜慕星理所当然。
“她大半夜闯进房间,吓到我了,我给她点教训,不行吗?”
“你胡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白若黎指着她上前,清纯干净的脸上只剩下愤怒和不甘。
“爷爷,我这样之后还怎么见人?必须让她赔我!”
姜慕星接话:“行啊,只要你让我拿着刀到你床头恐吓你几夜,我立马剪掉我的头发赔你。”
“你——”
白若黎眼红。
“行了,头发而已,明天让人帮你处理。”
她震惊得说不上话,老人反而转头看向冷静的女人。
“我让你呆在这里不是为了闹事,今晚去阁楼,反省完了再说。”
闻言,白若黎才有了点志得意满的意思,扶着白景堂离开,还递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姜慕星没说二话,做这事之前,她就想到后果了。
两个男人把她架上顶层阁楼,不客气地把她推进去。
她不慎被绊了一下,膝盖磕得一疼,门关上。
周围黑漆漆,阴冷而潮湿,还有霉味,应该是堆杂物的地方。
姜慕星缓了缓疼痛,适应光亮,找了个角落,抱着双膝,缩成一团。
……
清晨。
楼下,白若黎坐在二楼阳台,面前摆着精致餐点,穿着乳白色毛衣,显得清纯娇俏。
“小姐,阁楼那个女的好像晕过去了。”
她端着牛奶,眼皮都没动一下。
“是吗。”
“昨晚夜里凉,她那儿没保暖的东西,估计是冻晕的。”
“嗯。”
白若黎放下杯子,楼下响起点声音,她瞥眸下去,“楼下怎么回事,谁来了?”
佣人看了一眼。
“是霍少爷。”
……
姜慕星睡得头昏脑涨,漆黑的阁楼没窗户,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夜里不仅冷,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惹得她不敢放心大胆地睡。
之后迷迷糊糊睡去,现在哪里都不舒服。
腿麻了,她正要换个姿势,门口传来声响——
咯吱一声,门开了。
光亮透进来,还有一丝暖意。
姜慕星不适应地抬手挡在眼前。
“慕星!”
男声响起,逼近,握住她的手腕。
她眯了下眼,看清眼前那张担忧的脸。
“霍……宴憬,你怎么来了?”
霍宴憬没说话,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感受到她体温的不寻常。
“你在发烧,别说话了。”
他脱下大衣披在她肩上,径直将她公主抱起,往外走的同时吩咐门口的佣人:“准备吃的,顺便叫个医生过来。”
佣人不敢怠慢,按他说的去做。
姜慕星太阳穴突突跳着,反应有点迟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有心就会知道。”
男人很严肃,她脑子钝钝地疼,索性闭上眼不说话了。
回房间,医生没多久就来了,测了体温,的确是在发烧。
佣人送了吃的过来,姜慕星没多少力气和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
霍宴憬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吃完,接过碗放到别处,递过来药和水,她吃了之后,他按着她的肩膀躺下。
“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
她看了眼门口,压低了点声音:“你这样,不怕白若黎和她爷爷生气吗?”
霍宴憬眼神从容,语气温和:“我知道你在这里已经一周了,白爷爷是想用你保若黎出来,她现在已经回来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静默。
他略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想离开不是不行,我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