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纤袅见萍儿倒地,鲜血直流,吓得不敢动弹。然而见萍儿的鲜血染红了弘晳的手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弘晳。这个对自己百般温柔的男人,如今两次看到他一改往常的态度,是如此可怕。
“王爷,为什么……要杀她?”纤袅担忧问。
“她既然忠诚她的主子,送去陪葬,有什么不好?”弘晳淡然地让奴才收拾干净。
“姐姐已经走了,她……她嫁给你三十年来,你对她就没有一点儿感情?”纤袅震惊,“既然如此,我不过与你认识几年,她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我倒不如现在就离开,省得以后落得如此下场……”
忽然一个唇狠狠地咬上来,纤袅有些喘不过气,她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如今她心里满是罪过,乌兰图娅的死,不就是因为她的插足吗?是自己抢走了她的丈夫,又是自己逼死了她。
“你松开!”纤袅推开他,慌忙就开始穿衣服。
“不准走!”弘晳按住她,“你要留在这里,既然她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做我的女人,对你来说,是实至名归。”
“你对陪伴了你三十年的女人都如此,更何况我呢?”纤袅流泪,“你放过我吧。”
“休想!”弘晳冷冷道,“我对她没有过感情,不过是皇室赐婚的悲剧罢了。她死了,便是一种解脱,我没有任何亏待她。皇室的婚姻从来不是你情我愿,你也知道困在深闺中的寂寞。你宁愿回到深闺里面黯然忧伤,也不愿意为自己活一次吗?你在那里不过表面光华,你心里面却是空虚的。你跟我一起,是你情我愿的,不会有指婚的悲剧!”
“我没想过什么你情我愿的婚姻,我从小学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学的是三纲五常,学的是女四书,我已经违背了太多,如今悔改,也许还来得及。”纤袅冷冷道,“你放过我,也许死后,下辈子我还可以去投个好胎。”
“你就是这样看我吗?”弘晳忽然盯住她的眼睛。
纤袅只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就与他对视,飘飘然似乎又到了那非幻仙源。只见尘香洞中,有一女子被红线捆绑在石柱上,分不清上面的到底是愁梅仙子还是愁梅煞。纤袅只感觉自己被吸引着走过去,那女子忽然睁开眼,红线松开,便铺向纤袅,将红线缠绕在她身上:
“你知道红线是什么吗?真正束缚你的,又是什么?每一根红线,都是对你的不同束缚。”
纤袅忽然被拉回现实,眼泪直流,弘晳为她擦了擦眼泪,不语。
话说弘晈担心着弘晳的心思,如何都不敢相信弘晳动了情。他眼见着弘晳总是护着纤袅,心里就十分不安。再一次来到平西府,已经是八月了,弘晳正在为弘历挑选万寿节礼物。
“鹅黄肩舆一副,珐琅火链一条,想必他会喜欢的。”弘晳淡淡一笑,“他若不要,我就自己受用。”
“这是公然挑衅,你确定皇上不会当众处置?”弘晈问,“还有,你确定那吴扎库氏当真全为你着想?”
“你不信?”弘晳冷冷问。
“我当然不信。”弘晳道。
“她对你有无感情,我可以帮你一试。”弘晈道,“她若是果真对你真情实意,我便留住她;她若虚情假意,我便除掉她,永绝后患!”
“好啊!”弘晳不屑一笑,“我信她,你打算怎么做?”
“您把她暂时交给我,我会审问她。”弘晈道,“放心,在测出她是否真心之前,我不会伤她。”
“就把她送到我的密室里面吧。”弘晳道,“切记,不可伤了她。这马上就是万寿节,万寿节过了就是中秋,几乎全天都在宫里面,这几日我或许不会怎么回来,你便在我王府里面审问她吧。十六日我回来,你只有三日的时间。”
纤袅还在忧伤乌兰图娅的离世,然而丧事自己也不能过问,自己只能留在寻梅苑。也不知是否是因为骤然换季,纤袅身子有些吃不消,酣睡烦躁,也没什么食欲。
“宫里面万寿节,你这身子最近不好,就不要去了。更何况,去了,估计皇上也会为难你。”弘晳道,“我让刘太医来给你看病,一会儿就来了。我现在要去看看准备的万寿节贺礼,十三日我就要进宫祝寿,十六日我才回来。”
“这么久?”纤袅有些震惊,“中途不回来吗?”
“不回来。”弘晳道,“那三日会非常忙,我无暇顾及王府。我与宁郡王交好,我会让他帮我留意着你。”
“你该知道,宁郡王可是一直都讨厌我。”纤袅道,“唉,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他对我,可是冷言冷语的。”
“我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对你恭恭敬敬!”弘晳道,“你大可放心。”
弘晳去检查礼物了,刘仁心也很快前来。为纤袅把脉时,只是紧锁眉头,脸上满是惊讶,又感觉惶恐。
“刘太医,我到底怎么了?”纤袅问,“可是气血空虚?最近我实在乏力,嗜睡,头晕,月信也晚了半月有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