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府医六神无主跪在地上,“饶命啊,我不想的,实在是有人利用我的一家老小威逼我做的!”
“到底是谁逼你,给我爹爹下毒!快说!”
念锦汐目光凌厉瞪向府医。
“是…是…”
府医欲哭无泪。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着,祈砚舟将府医拎出去,就好像拎小鸡儿似的。
府医跪在外头,他头点在地上犹如小鸡啄米。
“饶命,祈少爷,不干我的事,是瑶清小姐威胁我这么做的,我要是不答应,她说防火烧我全家!”
府医一五一十全都给说出来。
祈砚舟手段也是凌厉,他将府医暴打一顿,而后他命令家丁们将府医绑起来,丢到柴房去。
得到是念瑶清这个答案,念锦汐知道,她一定会找她,念瑶清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只是,念锦汐极为清楚,当下间,她只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去做!
“丹神医,曼陀罗的解药,你有吗?”
念锦汐泪水又下来。
“别哭,老朽尽力帮你爹爹就是,这曼陀罗得需要五秋丸,这药丸刚刚用完了,我得继续炼一些。不过我需要三天时间。头一天你们要帮我采集草药,这草药分别是鸡心草,蝴蝶草,晚禾草,秋汐草和春迟草,一共五位味草药,不管如何,一定要采集回来。后面两天我开始制作药丸。若是三天之内没有让老爷吃下五秋丸,就无法真正实现解毒,恐怕念老爷这辈子都无法醒过来。”
丹神医说完,他很是无奈看着念锦汐。
“只有三天时间吗?那今天这是第一天?”
念锦汐急得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野外山上去。
“丹神医,帮我把五味药的形状颜色画出来,我们好凭借着草药画像,去寻找对的草药。”
这是祈砚舟对丹神医提及的。
果然,丹神医是心细之人,他早把草药临摹出来。
“锦汐,我们一起出发吧。”
祈砚舟拉着念锦汐的手,二人一前一后骑着汗血宝马,飞奔往郊外。
念锦汐足足骑了一个时辰,她感觉自己屁股被马背颠簸了不行。
山坡上,鸡心草和蝴蝶草好寻找,可剩下三味草药不寻常见,多是生长在深山老林。
念锦汐不免担心起来,“义兄,越往里面,这林子更深,我们就算采集了草药。我们还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吗?丹神医只有一天时间给我们采集草药时间…”
“不着急,你越是心慌意乱,你越是找不好。”
祈砚舟安慰念锦汐起来。
念锦汐两颗眼珠子通红一片,爹爹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希望爹爹他人家好好的才可以。
因为前面林子茂密,祈砚舟紧紧抓着念锦汐的手,祈砚舟拿着丹神医给予的临摹图纸,一一比对之后,发现了晚禾草和秋汐草。
“就剩下最后一味春迟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念锦汐知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她和祈砚舟依旧找到这味草药。
天色也渐渐黑下来
念锦汐直接趴在祈砚舟怀中哭泣,“义兄,你说爹爹这一次能不能挺过去。我好怕啊!”
“不用怕。你的爹爹也是我祈砚舟的干爹。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祈砚舟轻轻拍打女人的肩膀。
夜晚山林极冷,念锦汐打了个哆嗦。
祈砚舟拿起火折子烧了一堆火。
有了火的温暖,念锦汐感觉身体并没有那么冷,可惜,她的心依旧冷。
“到底春迟草会在哪里,若在明天清晨拿不到解药,恐怕爹爹挨不过去的!”
想到这,念锦汐无比委屈。
忽然,祈砚舟眉毛再一次染上白霜。
念锦汐看到这一幕,她极为担心,若是祈砚舟雪寒症发作,可如何了得。
这对于念锦汐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义兄,你怎么样?”
念锦汐抱起祈砚舟,很是心疼男人的模样。
“药,求求你,给我药,否则我支撑不了去找草药回去。”
祈砚舟在念锦汐怀里变得那样虚弱。
不行,念锦汐心想着,她不可能让祈砚舟遭受雪寒症的威胁。
扒了衣裳,念锦汐将祈砚舟脸埋入自己怀中。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祈砚舟眉毛上白霜消失不见。
祈砚舟睁开眼睛,看着念锦汐,“是你救的我?”
“不是我,又是谁?”
念锦汐看着祈砚舟,“可是最后一味春迟草,到底会在哪里呢。”
“别担心,我们继续找。”
祈砚舟拉着念锦汐,他拿竹子做了一个防风灯筒,照耀前方。
一路上,祈砚舟想到刚才嘴唇碰触过柔软和滑溜,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祈砚舟感觉自己对念锦汐有种别样的情愫。
“我可以跟她说我一直就很喜欢她吗?”
这是祈砚舟心中的心里话,他从未大胆表达过他的想法。
只是,祈砚舟一直放在心底。
也只有祈砚舟正大光明需要念锦汐的解药时,祈砚舟才会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