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她…”
念锦汐心头剧震。
霎时,祈砚舟弄来一辆马车,众人一起前往念府。
捂住心口,念锦汐担心不已,嘴中默念,“爹爹你一定不要有事。”
“小姐,老爷一定没事的。”
花菱宽慰着自家小姐。
念锦汐抱着巧哥儿,娃儿咧嘴朝自己笑笑,仿佛也在安慰她。
一进门,念锦汐看着爹爹卧在床铺上,一动不动,整张脸蜡黄一片。
床边的念夫人哭成泪人,府医也是满脸惭愧。
念夫人抹着眼泪,无比痛苦,“女儿,你可回来!”
看着昏睡不醒的父亲,念锦汐心如刀割。
“别担心,我看看。”
祈砚舟查看一番伤势,他却发现虽然念老爷包扎好双腿,可依旧肿胀。
念夫人拉着念锦汐痛苦哭泣,“女儿,都是娘不好,我放个风筝飞到大榕树上,你爹非要爬上去帮我拿,就这样摔下来。”
一旁府医面色难看至极,“老爷他是髋关节严重受损,我虽然为他正了骨,可他此刻依旧昏迷不醒,这实在棘手。”
“的确瘀毒攻心。”
查看完伤势,祈砚舟对念锦汐说道。
“那怎么办?”
念锦汐流着热泪,一滴滴溅在巧哥儿小小俏脸上。
“得需要天山雪莲芯,熬黄米粥吃下去,才能缓解。这东西只有圣上有。”
祈砚舟冷静道。
“义兄,帮我好不好?”
念锦汐主动拉着祈砚舟的手,认真看着他。
“放心吧。”
祈砚舟抽开手,他看着念夫人,“干娘,切莫过于伤心,儿子进宫一趟。一定会拿到天山雪莲芯。”
念夫人和念锦汐,目送祈砚舟骑上汗血宝马前往上京城。
祈砚舟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狂奔,好在骑的是汗血宝马,否则累死多少匹马,不知道还能不能抵达皇宫。
一进宫,祈砚舟就跪在御书房外。
皇帝传唤他进来,“砚舟,咱们君臣在云州一别,现在又见面了?”
皇帝分明是在打趣他。
祈砚舟双手抱拳,“求圣上赐予天花雪莲芯,为救活一人性命。”
“可以是可以,禹王那边,你也要加快收罗罪证。否则,朕的天山雪莲芯可不会白白给你的。”
皇帝放下朱批笔,他让内监打开库房,取出天山雪莲芯。
“遵命。”
祈砚舟抱拳,“微臣派遣的死士回来报告说,禹王有个侍婢,念玉落潜入国公府探秘,现如今在府中不得软禁外出,她的孩子芸哥儿生父是禹王。”
“既查到芸哥儿生父身份,何不将芸哥儿带去宫中,朕会替禹王好生照料。我这皇弟性格我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一无所出,有了子嗣也是不错,好歹后继有人,有芸哥儿,朕深信禹王一定会忠心。”
皇帝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拿芸哥儿当人质。
祈砚舟是聪明人,他更清楚不过。
“这样吧,你把芸哥儿送入皇宫,朕代为照看,这样的话,朕不但给你天山雪莲芯,还把丹神医指派给你,治愈你想要救的那个人,如何?”
皇帝陛下开出他的条件。
这可是令祈砚舟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然,祈砚舟做事也极为麻利,他潜入国公府念玉落所居住的宅院,他偷偷把睡着的芸哥儿偷偷抱出来。
要知道,自从念锦汐离去,因为资金紧张,国公府不得已遣散大部分的婢女和家丁。
所以念玉落居住的小院子,就只剩下一个丫鬟负责烧火做饭拖地劈柴梳头,偶尔还帮忙带娃,身兼数职。
所以祈砚舟翻墙而入之时,他就遇到小丫鬟趴在芸哥儿身边睡大觉。
至于念玉落她正在沐浴。
就这样,祈砚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把熟睡芸哥儿带出来,直奔皇宫御书房。
“砚舟,你的办事能力,深得朕心啊,哈哈哈哈哈…”
撸着花白胡须,皇帝开心得无以复加。
当下间,皇帝传唤他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将孩子带下去。
而后,皇帝给祈砚舟一盒天山雪莲芯,也吩咐丹神医随祈砚舟前往云州。
往返至少需要两三天。
可这过程,念锦汐等得无比焦灼。
“女儿,你都没好好合眼,赶紧去休息吧。这不是还有娘看着你爹吗?”
念夫人让念锦汐赶紧休息。
可念锦汐压根儿不想休息,她只想守在爹爹身边。
“大小姐,你好歹眯会,你要是病倒了,巧哥儿怎么办,而且你休息好了,这奶水才会正常,知道吗?”
花菱宽慰着念锦汐。
念锦汐也觉得花菱说的极对。
可念锦汐就是控制不住,很是不舍,“可爹爹没有醒转,我不放心呢。”
“女儿,快去休息吧,这不是还有我们。”
念夫人说什么也不肯让女儿陪她熬着。
就在念锦汐想要回房间之时,她在门口跟祈砚舟撞了满怀。
“你可回来了!”
热泪盈眶的念锦汐紧紧抱住祈砚舟,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