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砚舟,你是不是天生属牲畜的!”
霎时,念锦汐抓起脚底绣花鞋猛扔过去。
一时之间,愣住的祈砚舟他高挺鼻梁,就被绣花鞋生生砸出血来。
好歹祈砚舟是雪域边关的凶猛杀神,眼下,他竟然不敌区区一个女人绣花鞋。
若是被将士们知晓,恐怕有损祈砚舟大元帅的威严!
“这是什么?唔……”
忽然,祈眼舟感觉鼻空微微腥甜,他拿手一摸,他却发现鼻血不停涌动而出。
祈砚舟灰溜溜败走而去。
与此同时,花菱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对里间的念锦汐道,“小姐,祈少爷怎么流鼻血?”
“我怎么知道?”
念锦汐抱着巧哥儿喂着奶水,她神色波澜不惊。
“有古怪。”
努努嘴皮子,花菱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拧干,递给念锦汐。
念锦汐拿起毛巾,细心给巧哥儿擦拭起来。
很快,吃饱喝足的巧哥儿可爱的小脸蛋,干干净净,她开始手脚晃动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小姐,小小姐看起来心情很好呢。”
扑哧一笑,花菱忍不住逗弄巧哥儿,继续道,“我们的小小姐,比在国公府那会圆润不少,小姐,还是我们云州地界风水养人。”
“是啊,上京城是繁华,不过哪里有我们云州悠哉。”
念锦汐淡淡道。
“可也不悠哉,想想之前的黑衣人,还有水中花魁娘子杀手,小姐,我这心里头还是后怕呢。”
拍着胸脯,花菱还是心有余悸。
“好花菱,别怕,来,我保护你。”
说着,念锦汐拥着花菱入怀,“以后,我提你找个武功高强的当相公如何,这样可以保护你。”
“花菱才不想嫁人呢,花菱一辈子要陪着小姐,待在小姐身边。而且,小姐你已经和离一次,我也对男人不抱有幻想。女人这辈子啊,远离男人才好呢。”
花菱哼了一句。
而念锦汐这边,他想到祈砚舟,想到那一夜梨花香,想想也是蛮幸福,可他……
咬了咬红唇,念锦汐对祈砚的情绪有些复杂,既感激又讨厌。
“对了,小姐,你不喜欢祈少爷吗?不说他救了我们,这间七巧点心铺子,也是他的功劳,小姐您才有机会成为这铺子里头的老板娘,不是吗?”
花菱两颗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念锦汐。
花菱很想从念锦汐嘴里得到答案。
“喜欢?我才不喜欢这样的登徒子呢,三番两次占我便宜,这样的男人,我只会敬而远之。”
似乎,念锦汐预料到祈砚舟会在外办偷听,她故意高声道。
站在门口偷听的祈砚舟,他俊逸眉眼微微蹙着,面色冰寒犹如千山雪。
“这个女人,亏我还劳心劳力这样为她,哎……”
想到这,祈砚舟抽吸一口气,扯到鼻梁伤口,殷红血水不断从鼻孔冒出来。
“谁在外头,花菱你去看看?顺道帮我拿一个新绣花鞋过来。”
念锦汐抬起自己的小脚丫,她脚底少了一只鞋子。
花菱走出去,却被门口一大滩血水给惊到,忍不住惊呼,“小姐,这里好大一滩血水呀,还有鞋子在呢。”
拿起鞋子,花菱走到门口把鞋子拿回去。
念锦汐接过鞋子后,花菱盯着她,“小姐,祈少爷太可怜,你要不要给人家送点伤药?”
“这点小伤,她应该有药吧,你忘了么,花菱你身上的万毒异体也是他最先发现的,不是吗?”
念锦汐摇摇头,抱着巧哥儿。
趁着花菱不注意,念锦汐偷偷拿一瓶止血散放在小厨房,她知道祈砚舟会回这里揉面团。
回到小厨房,祈砚舟以为这瓶止血散是花菱送的。
念锦汐呆在“七巧点心铺”,她一边抱着巧哥儿,一边抱着账本。
铺子里头的开张活动结束,可依旧没有停止更多的顾客们涌进来。
祈砚舟是自发提起自己要在小厨房帮忙。
祈砚舟揉着面团,他时常感想自己以往在战场上厮杀的那股子冲劲,仿佛都化入面团里。
某日,祈砚舟竟带着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爷子,进这家七巧点心铺。
这老爷子身上极具威严,他被祈砚舟请到雅间。
“黄老爷,这是七巧点心铺的招牌点心,杏花素,你尝尝看。”
祈砚舟恭敬得将一盘杏花酥,推送到黄老爷子跟前。
黄老爷轻轻咬上一口,酥脆外皮令人齿霞留香,“不错,比宫……比府里吃过的都还要吃呢。”
若不是祈砚舟提点,说不准黄老爷还忘记这茬子。
“是老板娘亲手做的么,这手艺不错啊。”
黄老爷连连赞赏。
“你再尝尝这杏花果饮。”
这不,祈砚舟又给老爷倒上一杯果饮。
黄老爷尝一口,“确实有一番别致风味,也就云州地界能尝尝,上京城却是难了。”
“我天天困在那笼子,还得是你啊,不然我哪里有这般惬意呢。”
喝完果饮,黄老爷欣赏着太清河畔两岸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