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太清河是一个女孩,约莫二八年华。
念锦汐瞅着那女孩渐渐没入水中,直到头发根看不见。
“不好!再不施救,恐怕她就死了。”
念锦汐看着众人。
念老爷很是无奈,“可我不会凫水,这…”
“我也不会。”
这边黄老爷也是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我下去。”
好在小时念锦汐就练习过凫水,对她而言,不是难事。
“女儿,你…”
念老爷想要叫住她,可她早已扑通如水中。
春日的水有点凉,念锦汐游水技术还是有的,她可以保证让自己的眼睛白布不沾染上水气。
若是祈砚舟看见如斯一幕,他一定会崩溃,念锦汐她眼上还着敷药呢。
“唔……救……救我……”
落水女子扑腾着双臂,她看见念锦汐朝自己游过来,她朝念锦汐挥舞着。
当念锦汐接近女子,提着女子脖子往岸上去。
谁料,念锦汐感觉她腰间被尖锐之物所抵,叫她感觉一阵冰寒,这东西比水还要寒凉。
“是匕首!”
念锦汐瞥下那女子神情,女子声音极冷,她扬起匕首横在念锦汐脖子上,“念锦汐,多谢你救我,不过今日,是你命归阴曹的好日子,你就不要怪我,要怪,你只能怪祈砚舟连累你。”
话音刚落,女子手中匕首就要割破念锦汐喉管。
“你……”
就在这危险时刻,念锦汐拿手肘撞开女子颈脖,那女子吃痛一声,下沉到水底。
念锦汐拼命得游着,她知道,再慢一步,恐怕她要沦为那女子的倒下亡魂。
隔着河岸的念老爷和黄老板二人,他们多半看不真切,他们只看见那女子沉下去,而念锦汐自己一个人往岸上游。
“爹爹,那女子扮作花魁模样,她是要杀我!”
念锦汐说着,并没有停止她游动的动作。
“女儿,你说什么?”
念老爷伸长脖子,怎么也听不见女儿到底在说什么。
可能距离太远,念老人听念锦汐说了两三遍,这才终于听了大概,“那你快快游回来,到底是谁要杀你!这光天化日之下,未免太过大胆!”
这边念锦汐飞快游动,忽然间,不远处水面钻出花魁娘子的头来。
花魁娘子她脸上勾着一抹邪笑,而后她抓着匕首疯狂得舞向念锦汐。
“不!”
念锦汐知道那女子几乎发狂了,不知是谁人培养的死士一般,就是要取她性命。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我与你又无冤无仇!”
吓得念锦汐心脏扑通狂跳,可她又不能停止游水动作,反而她游得更卖力了些。
“哎呀!”
念锦汐喊了一声凄厉尖叫,她胳膊被划出一道口子,她周周的水被鲜血染红,令人触目惊心。
“女儿!杀人了啊!湖中那花魁娘子杀人了!”
着急的念老爷心痛不已,锦汐女儿想要跳水救人的,谁知道,那河里头竟然隐藏着一位杀手。
可能念锦汐身疲力竭,她几乎快要游不动,她又喝了好几口水,那花魁娘子穷追不舍。
最后,花魁娘子一把匕首,眼看着就要扎入念锦汐咽喉。
“怎么会是你?我不甘心……”
花魁娘子倒在血水之中,她咽喉开一道窟窿,鲜血疯狂往外漫出。
“又是禹王派来的,锦汐你没事吧……”
这边念锦汐耳畔响起男人熟悉的声线。
男人看到念锦汐受伤胳膊,心疼不已,赶紧扯下帕子绑住伤口,还好伤口不深。
定睛一看,念锦汐看见祈砚舟抱着自己,往岸边游去。
“那落水花魁娘子,是禹王派来的?”
念锦汐不知为何自己惹上这样的权贵。
当然,祈砚舟明白念锦汐的意思,他淡漠道,“都是因为我,才把你连累了,我们回去,你的眼睛纱布又湿了,得换药,否则会有瞎的风险……”
当念锦汐抵达岸上之时,念老爷第一时间解开自己身上长衫罩在女儿身上。
祈砚舟极是愧疚得看着念老爷,“干爹,都是儿子不好,连累到锦汐。”
这祈砚舟话中有深意,念老爷赶紧叫一辆马车,他将女儿和祈砚舟带回念府中去。
念夫人一听,她可担心坏了,她赶紧吩咐花菱熬煮红糖姜汤。
喝过滚热姜汤之后,念锦汐看了看爹娘一眼,又看了看祈砚舟,“义兄,想必我们已经被杀手盯上了,昨晚的黑衣人,今天又有死士假扮花魁娘子,引我下河,目的就是娶我性命!”
“哎哟,我的天哪,这听着怪吓人的,女儿,以后你不要外出,就好好在家里吧。”
听到这,念夫人第一个坐不住,她两只手用力握住念锦汐的手,再握住祈砚舟的手掌,“以后舟儿就守护锦汐安全吧,不然可如何了得?”
“娘别担心,幕后之人若是倒了台,以后也不怕。”
念锦汐说出根源所在。
“扳倒幕后那个大人物,不是容易之事。”
祈砚舟虽然这么说,但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