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
陆疆叹道:“展仁之罪,终是无法一笔勾销。我与他同袍十余载,我可以徇私,可以护他性命,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过不去那道关,我也帮不了他。死对于他而言,或许是一个解脱。”
姚尹下葬那日,韩凛远远地望着,没有上前。他想,姚尹并不希望在他的葬礼上,看到韩充之子出现。他十年来为韩充的叛离执着,为韩充的叛离所累,无法升迁,无法成家,无法在父亲膝下尽孝。
他没有错,却承担了所有的错。
韩凛无法评判他过往的十年,究竟是对是错,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商离只觉得可恨,一个韩充毁了太多的人,万死也难以抵消他对大齐所做的一切。她明白姚尹的恨,因为陇西韩氏没有一人因此受到牵连。不过是定国公的爵位而已,韩沁依然受人尊敬,韩充依然有为韩家光耀门楣的机会。
何其不公!
可世家高门便是如此,数代的荣光,非一人能抹去。但一人之过,却能让家门蒙羞。最惨的还是韩凛,默默地承受所有的一切。
可商离始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韩充背离大齐?
这件事在征北军中是大忌,不能随意探听。
但不能打听,那就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