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
谢斐在整理新采的草药,慢声道:“都是自己采来的草药,漫山遍野都是,不值钱,用不着。”
她都这么说了,大牛媳妇也不好再硬给。
再说,别看只有几个铜板,也是大牛媳妇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本也不舍得。
她看谢斐脚上是一双普通布鞋,奇道:“谢小娘,您没穿那双顶好看的绣花鞋了?”
谢斐道:“山里道路泥泞,不穿了。”
大牛媳妇很是可惜。
谢斐刚到庄上那天,她们这些妇人在后面跪着迎接。
当时就觉得,这高门贵院来的娘子,当真是跟天人一般。
虽说帷帽遮了脸,可那身段气质,众人从未见过。
光是那一双精致的天蓝色绣花鞋,花样栩栩如生,针脚细密紧扎,看得妇人们羡慕不已,事后讨论了好几次。
如今谢斐不穿了,看不到那样一双鞋,大牛媳妇惋惜得很。
不过庄上的确不适合穿那么漂亮的鞋,几天就磨坏弄脏了。
既然谢斐穿布鞋,她知道怎么答谢了。
“我手上会些功夫,虽不是多精巧,但缝衣纳鞋,多少够用。正好要提前给家里准备冬衣,不如也帮您做两双布鞋?”
谢斐终于来了点兴趣,抬头时双眼水盈盈的,问,“你会做布鞋?”
大牛媳妇被她一双艳丽又清纯的眼睛,看得心头突地一跳,慌乱点头,“会的会的,就是这手艺,肯定是赶不上大户人家的绣娘。”
谢斐眨眨眼,道:“我正愁不知道去哪做布鞋呢,要真是这样,你有空替我做两双,省了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