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意无力的抬起眼,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顿时一脸惊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璟令一把扶住她的肩,低头盯着她的眉眼,满意的吐着气,“宋悦意,你的爪子总能挠到我的痒处。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像个带刺的玫瑰,我越是对你心痒难耐。既然你破釜沉舟的连宋家声名都不顾,那我又还顾忌什么呢?”
他低笑着,“今日我就会把你带走,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生米一旦煮成熟饭,你还能跟我耍什么花招呢?”
宋悦意此时浑身绵软,双眸含泪,喉咙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满眼无助。
谢璟令甚是满意,中了软骨香的人,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他捏扁搓圆的份。
这个想尽办法逃离他的女子终于再回他的怀抱。
他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欲先一亲芳泽。
哪料下一瞬,毫无征兆地,忽觉胸腹里有个冷硬的东西刺了进去。
同时眼神无助凄惶迷离的少女突然笑得轻蔑地推开了他。
他手指一紧,欲去掐紧她的脖颈,在迎香的惊呼声中,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从侧旁的茶树林里如流星般朝他后背袭来。
电光石火间,他脚下连点,堪堪避过那致命一击。
隐匿于暗处的两个高手一人扶住步履踉跄的他,另一人已迎向了不知何时绕来的庄子上的黑面年轻人。
留云和留风齐齐从树后跳出,提剑直逼意欲逃走的两人。
谢璟令捂着插在上腹露在外面的刀柄,脸上尽是狠戾,大喝道:“宋悦意你们好大的胆子,想反了么?胆敢围杀朝廷命官,你们宋家百十口人命只怕也是不想要了!”
留风和留云并未因为他的话脚下有一丝停滞,手中剑依然连绵不绝向他狠辣递出,却全被他身旁的那个黑衣人给抵挡住了。
谢璟令借机朝羊肠小道另一端的庄子飞逃而去。
只是他还没跑几步,被两个一身短打的黑面年轻人给拦住了去路,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从其中一人口中响起,“谢璟令,你以为距你家的庄子近便可以高枕无忧?今日,我让你插翅难飞!”
谢璟令一脸惊诧的后退,“谢东哥?你怎会在这里?”
清瘦的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地笑,脸面上不知涂了什么,黑得像煤炭。
但那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如假包换,正属谢东哥所有,“我一直都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
谢璟令瞳孔骤缩,回头看向来路,两个手下已被打得无回手之力,渐逞败势。
宋悦意则站在茶树下,冷冷看着他。
“你们合起伙来给我挖坑?你们两个明明早已各分东西了。”谢璟令低吼,他向来善于掌控人心,他得来的消息绝不可能有假,到现在都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悦意遥望着他,微抬着下巴,傲然道:“各分东西也不妨碍我们杀你。”
谢璟令目眦欲裂,猩红着眼,一字一顿道:“宋悦意,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狠心至此,不仅往我身上插刀,还想要我的命?”
宋悦意根本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谢东哥代她开了口,冷凝中带着讥诮,“你刚刚都还在说要灭了宋家满门,转眼就说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哇。”
“而且你对不起她的地方多了去,刚才都还企图对她图谋不轨,如此心生歹念龌龊之人,怎配当监察御史?我这个大理寺少卿,查的就是像你这等以权谋私的不法之徒。谢璟令,今儿起,你完了。”
谢璟令忍着腹上剧痛,额角在滴冷汗,嘴上却在冷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明明是你们为了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宋悦意把我引诱至此。圣上圣明,自会给我一个公断。”
这个时候,他的两个手下彻底被拿下。
他眼角不由抽了抽,今日因为是以迎香为饵,以为得到宋悦意是十拿九稳的事,又距他的庄子极近,才少带了人,没想到还是他大意了。
谢东哥点头道:“你颠倒黑白的本领已经领教过无数次,我岂会给你翻身的机会?今日,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谢璟令被他身上死亡的气息压得后退一步,一脸阴鸷道:“你我兄弟一场,一定要把事情做绝么?”
谢东哥蓦然快意大笑,“谢璟令,这等话也只有从你这等无耻之徒的口中才说得出来。你若念在我们兄弟一场的情份上,这些年你也不会一而再的下死手杀我。这辈子,我们只有你死我亡,至死方休。”
还不待谢璟令说话,他笑声一收,戏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让那些呆在你庄子上的狗腿子能及时发现来救你。可是呢……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你庄子上藏着的林家奶娘不可能再有开口的机会,阿贵和阿福现在应该也是自身难保。至于我为何要陪你在此叨叨……”
他缓缓拔出手中剑,“因为我在等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