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身上一向携带着止血的香料,洒了足足一瓶下去,歹人的血止住了。
陆怀熙撕了他身上穿着的亵衣,将歹人破掉的脑瓜给牢牢包住。
歹人暂时死不了。
陆怀熙和她商量:“虞姑娘,我想带他到我的庄子上先养着伤,以后待他好了,再将他送官,虞姑娘可反对?”
她自然是同意了。
倒不是她心善,而是她从陆怀熙眼中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还病着,脸色不好,但眼神之中,是焦虑,以及一丝……苦楚?
想起他与歹人的对话,虞香珠觉得自己好像知晓了陆家的一些不可向外人道的秘辛。这歹人,好像不仅仅是要伤害她,还欲让陆怀熙身败名裂。
其实歹人已经伤至此,送官的话,对她、对陆怀熙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歹人被陆怀熙带去他城外的庄子,而她见天色不早了,匆匆忙忙的到祝清家中,包圆了祝清家中的糕点,这才回家来。
真累。
虞香珠歪坐在玫瑰椅上,怔怔地想着,都这个时候了,陆怀熙应该到了城外庄子上了吧。那歹人,也不知安置得如何了。陆怀熙今天来找她,到底要说什么事,明天他若是还来的话……不,决不能再在店里见面了,如此阿娘会怀疑的。
得想个法子才是。
虞香珠浑然不觉,她满脑子都是陆怀熙,烦恼的都是和陆怀熙有关的事情。
在外面的茶馆见面?也不好,又要花钱,耳目还多;让张春递信?如此甚好,就是有些费纸墨。
想到此,虞香珠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无心熬制香料,只继续在房中待着,听得阿娘似乎是歇下了,她才悄悄的推门出去。
次日清晨,姚三娘起来时,发现女儿早就起床了。往日女儿起得都比她晚,姚三娘有些不解,但没放在心上。
日上三竿,张春才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直奔虞香珠面前,正欲窃窃私语,姚三娘突然出现:“张小哥,你可用过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