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多谢姚婶子关心。”张春赶紧应道。
姚三娘微微笑着,慈爱地打量着张春。张春有些受宠若惊,忙指指刘大木处:“姚婶子,我去帮忙。”
“去吧。小心一些。”姚三娘慈爱地吩咐张春。
阿娘不对劲。
虞香珠本来想抽空给陆怀熙写信,但奈何阿娘不知为何,硬拉着她去收拾东院的房子。
表姑蒋韵听说自己也要住东院了,高兴得很,一直在东院的西厢房里打扫着。
虞香珠手中的抹布刚抹上窗桎,阿娘便凑过来:“香珠儿……”
“阿娘?”虞香珠看向她阿娘。
阿娘却是欲言又止的,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嗳,只要你喜欢便好。”
虞香珠莫名其妙。
窗桎刚抹完第一遍,虞香珠还没抹第二遍呢,姚三娘便嫌弃道:“香珠儿,不要你干了,出去守铺子去。”
虞香珠又被自家阿娘莫名其妙的赶出去了。
刚出到铺子,张春马上凑过来:“虞姑娘,都安顿好了。公子让我告诉你,莫要担心。”
虞香珠低声问:“那人可无事?”
张春道:“没事。到了庄子上,庄子里的张东会些粗浅的医理,又重新给他包扎过了。我昨晚守了他一晚,见无事才回的城里。”
“那你家公子呢?”
离州城的城门可是每日戌时正便要关的。
“公子应是赶回来了。昨晚分别时,公子便吩咐我,回来时不必回陆家,直接来这里便好。”
“可那歹人已经抓住了,你以后不必来我这里的。”虞香珠说。
张春摇头:“虞姑娘,昨日在出城的路上,公子说了,怕是背后还有指使的人。公子说,不能掉以轻心。公子还说,都是他的缘故,这才连累了虞姑娘。”
是连累了她。一直到现在,她都莫名其妙的,不省得为何自己就和陆怀熙挂上钩。明明她不过是买了陆怀熙的茶叶,又制成桂春茶而已啊。
那背后指使之人,可真是有意思。
“你们公子今日还过来吗?”
张春摇头:“公子没说。”
“你们公子昨日来,是想问我什么,他可有交待你?”
张春还是摇头:“公子没有交待。”
“那我给他写信罢。”虞香珠说。好吧,她的确如那歹人所说,爱管闲事。
虞姑娘给公子写信也好,如此公子便不必再跑来此处,也有空忙赏花会的事情。今日他过来时听说,怀铭公子的赏花会的凉亭,已经招募到了极好的工匠,准备动工了。而那陆怀意,听说正在招募扎花灯的好手,预备弄一场赏花灯会呢。
虞香珠不过是想问陆怀熙昨日因何事而来,是以信写得很快。
待墨迹晾干,她刚将信折好,递给张春,阿娘又出来了。
姚三娘分外慈爱地看着张春,问他:“阿春啊,你今儿想吃什么?”
方才还是张小哥呢,如今称呼竟变成了阿春。张春受宠若惊:“姚婶子,我吃什么都行。”
姚三娘上上下下的打量张春:“阿春啊,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啊。”
说完又端着木盆走了。
张春却有些讪讪:“姚婶子可是嫌弃我光吃不干活?”他的身板是瘦,但也很有力的啊。
虞香珠仔细地端详张春,须臾后点点头:“是太瘦了些。不过你们陆家的人,似乎都很瘦。”像是吃不饱。
当然了,后面那句她没说。大周素来以身材苗条为美,说不定陆家人就是喜欢瘦削一些的呢。
但陆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和陆家人接触多了,虞香珠是分外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是半分也不会动嫁入陆家的念头。
张春当然不好意思说陆家的饭菜,那是半点都比不上虞家的,只含糊道:“陆家有训,不能吃得太多、太饱。”
“为何不能吃太多、太饱?”祝清疑惑的声音传来,“到底是大族,我们家孩子多,顿顿都觉得吃不饱。”虽然她们家是卖糕点的,但也不能胡吃海喝。
张春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落荒而逃:“虞姑娘,我去干活了。”再不多干些活,他生怕是没脸吃下姚婶子做的饭。
虞香珠看祝清的眼色,便知道她大约是有了眉目。
果不其然,祝清凑过来:“我按你的法子,一边卖糕点一边和街坊邻居闲聊,发现最可疑的人,竟是卖猪肉的周屠户。”
卖猪肉的周屠户?
周屠户就在街口上卖猪肉,生得矮矮胖胖,凸眼龅牙,平时说话粗声粗气,在喜鹊街也卖了十多年猪肉了。虞香珠对周屠户不熟悉,但却是省得阿娘时常到周屠户家去买猪肉。
没想到卖猪肉的周屠户,竟然喜欢在背后说她的闲话。
祝清继续道:“我不过是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