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人,我自有考量。不过据师妹所知执法殿应该只有执法权,而不能干预诸殿人事吧,魏师兄你越界了,师尊可不喜欢不守规矩之人。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却突然这般关心。说吧,到底有何事?”雪竹仙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魏师兄一听,欲说又止,踌躇了许久,最后才试探地说道:“师兄倾慕师妹许久,不知可有幸与师妹并蒂连理,结为道侣?”
“我把你当师兄,你却馋我身子。”雪竹仙子闻言,冷笑了一声,御风飞去,飘然而去。
“师妹!”魏师兄站在亭中,高声喊道。
见佳人不曾回头,他叹惋一声:“行不行也得给个准话吧,本座都考虑了那么久了。”
若是牛守刚与曹魏这般风月高手在此,定会让其赶紧追上去。
有道是好女怕郎缠,与其在这里自哀自怨,还不如赶紧出手。
成的话,便抱得美人归,不成,那换下一个就是了,权当是练练手,积累经验。
总结四字:‘丑的照杀。’
至于曹魏那空白的十几年人生,对于宗门而言,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与秘密,就算是青霞宗中,哪一位金丹修士在炼气、筑基时没有?
即使对方真的是别宗的探子,顶多成了筑基之后,将其派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知人善用才是一宗风范。
就如同世俗王朝之中,皇帝是清官也用,贪官也用,只要用的顺手便行。
至于百姓如何,那从来就不是需要的考虑的事情,反正已经是那么苦了,何妨再苦上一苦!
而今后要真是查清了此人没有疑点,在对方结丹之事上,宗门助其一臂那也又有何妨?
只要宗门元婴老祖这根定海针神还在,其他小事又哪能掀起什么浪花?
而要是对方终有一日成就真君,难不成都成一宗老祖的人会屈居他人之下,将青霞宗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摇尾乞怜?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在西域之中,那天魔门门主还曾是中土浩然书院一位金丹长老所安插的炼气弟子,此事近乎所有金丹、元婴修士都知晓。
可是呢,现如今两方反而犹如世仇,那位门主对浩然书院下起手来,可是半点都不留情。
传闻此人成为筑基之后,曾传讯回浩然书院。
“长老,弟子想回书院了。”
“痴儿,为了天下苍生,正道长存,你可要坚持啊!”
而后一晃七八十年便过去了。
当此人结丹了,又暗中传讯。
“长老,弟子想回书院了。”
“此事已非老夫所能做主的,不过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事不可功败垂成,你要再坚持住啊!”
一晃又是三百年时间,那长老寿终坐化了,而这位弟子也成了元婴老祖,浩然书院高层得此消息大喜,便传讯于对方,欲设伏将天魔门上下尽灭,囊吞而去
岂不料反遭对方埋伏,浩然书院一众元婴、金丹修士陷入绝阵之中。
以至于金丹折损过半,元婴重伤。
浩然书院元婴老祖携金丹修士遁去之后,不禁恼羞成怒,便将天魔门门主身份传得人尽皆知,还拿出了证据。
当时隔多年之后,各方元婴修士交汇在一处,在一场各自换取有无的大会之中,因此两人不免也再会了面。
“欺师灭祖,奸佞小人。”浩然书院老祖痛斥道。
而对方于座位上屹然不动,语气澹然地回道:“道友这是何意?本门主实在是不明白!”
一旁的天魔门老门主指着对方,可是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至此,这桩事情也成了各域修行界的笑谈。
而这时的曹魏也开始了青霞宗的外门弟子生活。
他将牛守刚的话给听进了心里,加上手头上又有二十九瓶益气丹,二十瓶通脉散,兼一瓶碧凝丹与一颗筑基丹。
除此之外,有着石牛山这座乾健灵地,还有那千枚中品灵石傍身。
以往曹魏为何每日只修行四个时辰,那是因为囊中羞涩。而眼下不管是丹药,还是灵石,都已然不缺。
因此他也就安心地在洞府中修行了起来,不出半步。
……
……
时光悠悠,转瞬便过了两年。
这段时间里,曹魏陆陆续续服下了二十瓶益气丹,还有四瓶通脉散,最后在丹田之中的法力已经充斥到无法再从外界,以吐纳之法吸收一丝一毫的灵气后,他方才服用碧凝丹洗涤肉身、精纯灵力。
待炼化此丹之后的第三日,他在那灵潭之中沐浴了一番,穿上一身简单的居家便衣,到腰间的长发并未挽髻束冠,任其披散于背后。
回了院中,他在修行室蒲团上神色肃然地盘膝坐下。
而后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