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晚膳的时候来了,小姑娘知道能在侯府住几天,格外开心,一众大佬也是愿意她在,都围着小两口聊。宇文戟提到这次回去让他俩在王府多住些日子,他要把小姑娘的院子改建一下,以后方便他们回来住,现在这院子看着小了点。
晚膳后小姑娘真的给他夫君展现了皇都的图,讲解了布防情况和各条撤离路线,让萧云修乍舌不已。小姑娘轻声对他说:“云修,我所图的那件事如果不成,这图就是咱们救命的了,有几条撤离的路线,我还没布好接应,这事不能急,曾祖父岁数大了,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亡命天涯,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动。”
“云修,下个月顾朗得出门了,行吗?”小姑娘问着,萧云修笑道:“行,到时候本妹夫和你偶遇。”小姑娘笑着投他怀里了。
宇文戟站在院里,看了看夕云,略带醋意地说:“我就说不来吧,你偏拉我来,这看着心里可舒服?”夕云大师,心里也泛着酸,闷声道:“老衲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老衲现在算不出来了。”两人互相埋怨着,酸酸涩涩地回房了。
到了晚上萧云修第一次住在她的闺房里,翻看着她写的那些字画,疑问道:“这里面都是谁写的,我看有祖父写的,哪个是你写的?”小姑娘拉着他,坐在桌前,提笔写了一首诗,上半阙是萧云修的字迹,下半阙是睿王的字迹。萧云修愣道:“你.....都会写谁的?”小姑娘道:“看过几遍,都能模仿。但我不会写内容,尤其是奏折,不光不会写还看不进去,都是祖父翻译好了,我才看。”
萧云修笑道:“你呀,要是再会写折子,就怕你一人就能把内阁搞得以假乱真了。”小姑娘先是一笑,接着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把他推到里内间说:“快洗吧,我困了。”
这一夜相拥而眠,萧云修拿内力给她护着,直到睡着了,内力都没消。第二日萧云修终于知道小姑娘说的她从来都是自己醒的意思了,整个镇南侯府她的院子是没人出入的,紫英她们干活都是在外面,她的主房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似乎整个镇南侯府都是以小姐作息为纲,小姐没起,镇南侯府就没有声音。
他发现她如果有事会醒的很早,没事的话,全凭心情,活得自在。是宇文祖父的功劳,皇都里的贵女各种规矩,唯有她,宇文父子从不拘着,想想严肃的祖父为她在大街上硬刚徐彻,怪不得她那日见到宇文祖父后,眼睛格外的亮,她那日定是特别欢喜的。
小姑娘睡的踏实,比在王府踏实,看来她还得再适应适应。萧云修起身去练功了,他不能荒废了武功,轻轻地出门了。到了侯府后院才发现一众大佬已经都在了,曾祖父在打一套慢拳,真的好慢,萧云修看不下去了。找了个位置调息了一下,就看夕云大师朝他攻了过来,俩人打了个酣畅,看的众人频频点头。宇文阔看着道:“这孩子是下过功夫的,睿王亲授的。”夕云收了势,对着宇文戟轻声道:“他内力深不见底,你我联手未必能赢。”
众大佬直接拉他去花厅用早膳了,萧云修想去接小姑娘,宇文戟笑道:“她此刻肯定在花厅呢,怕是你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这孩子极敏感,只有她瞒你的份儿,你想瞒她绝无可能!”
果然一进花厅,就见她坐在桌前,端着参汤笑眯眯地问:“打爽了?”众人哄堂大笑。待吃完饭,小姑娘对着几位道:“让我师父把红分了吧,我好久没见到钱了。”
夕云大师让人拿了个大箱子进来,头大地翻着账册道:“澜儿,你要拿多少拿吧,现在分不分的无所谓了,都在你钱庄里呢,这钱多的各位祖父也花不出去了啊!”
小姑娘一噎,什么,还有钱花不出去的?抄起账簿一翻,她又是看东西极快的,翻着翻着,对着萧云修道:“这个,还有这个是你那天给我的铺子吗?”萧云修看了名字,点了点头,小姑娘望着夕云道:“师父,您什么时候入股睿王府的铺子了?”夕云看了看日子道:“你在西京,钱多的藏不住,为师到处找人合伙经营,应该是哪个时候。”
小姑娘哭笑不得地说:“萧云修,你给我的铺子一半都是我的,这可怎么算?”萧云修傻了,她说的啥?睿王府的产业,是她的?
睿王一进门就遇见这么大的乌龙,自己也是愣了愣,那个时候经营费劲确实引入了股份,管理轻松了,盈利还多,他哪知道是儿媳妇的啊!这下好了,整个睿王府都让儿媳妇端走了。
小姑娘望着众人,突然笑道:“哈哈哈,我说我这几年收的礼物,不会本来就是我的吧,让你们又买回来送给我了吧?”众人均是一噎,唯有宇文戟全是自己画,才脸色好看一点。小姑娘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自己怕是说准了,歪在椅子上自嘲地说:“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吗?”
“师父,拿点儿银子出来,我想陆续重整赤羽、墨云了,没钱没法养兵!”小姑娘正色地说。宇文戟和睿王均是一愣,她怎么突然出手了。“怎么了?这么吃惊?这几年一直藏着,虽然兵还在,但不练不训等用的时候全废了,现在皇城里闹得这么乱,正好没人盯着咱们,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