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老大来的快,诊了脉,对着弟弟道:“没事儿,你给她熬个参汤过来。”然后对着小姑娘说:“这几日别乱跑了,歇着,渴了就喝参汤,把你那个冬月丫头叫过来,我带她给你做几顿药膳,歇个三五天就没事了。不怕,欧大祖父在呢!”宇文戟问:“不用吃药?”欧老大一笑,对着欧老二道:“傻子,别哭了,你诊诊看!”
小姑娘抬眼瞪了欧老大一眼,欧仲怀伸手把脉摸上,一诊,这孩子是被惊了一下,但没事了,歇着就行,心神一点都没乱。狂喜,跑着就出去熬参汤了。欧老大笑道:“让云修陪你歇着,你才稳下来,午膳等会儿用,不急。”
众人出去,萧云修轻轻地劝慰着,小姑娘依偎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心疼和温度,格外的心安。欧老二送了参汤就撤了,萧云修就一口一口地喂着参汤。
欧老二奔进花厅对着欧老大道:“怎么回事?”欧老大笑道:“真没想到,转机竟然是他。这俩孩子,有意思。”见众人不解,接着道:“澜儿舍了半身血救他,把他内力给激出来了,他的内力能护澜儿,刚才他是不是用内力了?”夕云点头道:“那阵子我和世子被他内力挡着都进不去。”欧老大了然道:“你看,就是他,我探脉觉得这几日澜儿身上见好,估计晚上那孩子也用内力了。”
“这些年我也用内力护着她,怎么没有这个效果?”宇文戟问道。“我也用过。”夕云也问道。欧老大摇了摇头道:“我说不清,有可能是澜儿自己的血,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萧云修,这俩孩子身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怕就是这个因果吧。”夕云了然,看着宇文戟笑了。宇文戟想起那天他说的话,也长舒了一口气。
萧云修陪着宇文澜过来了,两个璧人,虽云修脸上有疤,但一点不影响他气质,小姑娘的容貌自不用说,这身正红的衣裙最是配她。一众大佬看着小两口,格外欣喜,舒心。一上桌就看见满眼都是小姑娘喜欢的菜式,宇文澜笑道:“我就说嘛,我不在都想我了吧,这个菜肯定是祖父交代的,这个,这个,是曾祖父,那个肯定是我师父,云修你跟前的那个是欧祖父交代的,今日咱们家膳房的厨子肯定都被交代晕了吧?”
一众大佬哄堂大笑,萧云修低声道:“万一不是,你岂不是尴尬?”小姑娘面色一紧,歪着头道:“我要说是,镇南侯府还没人敢说不是呢,要真的不是,我不尴尬,说不是的那个才尴尬!”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宇文戟略带歉意对着萧云修道:“今日你父王没过来,说是澜儿回门,他就不来了。也不知你的口味,本来还安排几个不是澜儿口味的,没想到我们几个都去膳房了,生生把不是她口味的都换了。”
萧云修笑道:“祖父,澜儿的口味我都喜欢,按她喜欢就好了。”宇文阔一听,太喜欢这个孩子了,对着萧云修道:“一会儿用过膳,曾祖父问问你兵法。”萧云修起身应了。
午膳后,萧云修送小姑娘回院子休息了,待她睡了,就到书房去找宇文父子了。进门就和宇文戟道:“祖父,这几日我们不走了,紫英带着我们的东西呢,一会儿澜儿醒了,让她们收拾吧。本来说好了陪她回来几天,没想到上午遇了这事,她身子弱就更不走了。祖父莫要嫌弃孙女婿才好。”
“祖父和我讲讲叶家的事行吗?澜儿的反应太大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劝慰她?”萧云修说完,深行一礼。宇文戟将叶家的事讲了,宇文嫣的死,叶文成与明珠公主的龌龊,叶文成如何逼迫澜儿赴死,宇文澜如何逃不出蛊惑在娘亲墓前轻生,宇文阔如何让叶氏放弃了澜儿的姓氏,一桩桩一件件地讲了。
萧云修听的心惊胆战,他小时候听过一些,当时他就问过父王,这孩子为何活着这么难,如今听宇文戟说,心都疼碎了。他此刻就想好好地搂着她,守着她,再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他此刻也理解了,为何宇文祖父闻见她身上的药味会那么大的反应,如果是他,他怕是比祖父还有反应大。
宇文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珍惜她,爱惜她吧,这孩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萧云修认真地点了头。宇文阔爽朗地说:“来,曾祖父跟你看看图。”说着和他展了北境的舆图,萧云修第一次看这么清晰详尽的北境图,惊讶无比地看着,然后对着宇文阔道:“曾祖父找的何人绘制的,此人可在皇都,云修想见见。”宇文阔哈哈大笑道:“这丫头真能藏,她没告诉你吗?这一屋子的图,都是她画的啊!”
小姑娘一睡醒就对上了萧云修的脸,看着他笑了,萧云修问道:“醒了,头疼吗?”小姑娘摇了摇头。给她递了杯参汤,看着她喝完了。萧云修轻声道:“祖父生辰宴,我看你画的画,真好看,今日在祖父书房,我才知道你会画舆图,你怎么做到的,北境你去过吗?”
小姑娘笑了,勾着他的脖子道:“我没去过,我是根据曾祖父的舆图画的,不一定准的。我最准的图,是皇都,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老卫陪我去的,我溜达了三个月,还得天天陪着他们当纨绔子弟,动不动还得花银子请他们吃吃喝喝,有些地方,他们比我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