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边思索边走出暖阁。
慕容复端坐于西偏殿的暖榻上,见蕙兰出来,便起身迎上,关切问道:“梅儿,可安好?温太医如何说?”
蕙兰身后,温秋实亦随她走出。
闻慕容复询问,嗫嚅答道:“梅妃娘娘并无大碍,许是……受了些惊吓!”
此时,思冰与思菱匆匆进门,思冰见蕙兰,忙解释道:“娘娘,奴婢与思菱,适才与苏太医一同,将二皇子的物品送至慈宁宫了……也让苏太医当太后的面,又检查了一遍二皇子的物品……陛下听闻娘娘头疼,便匆匆赶来了!”
原来如此!
慕容复目光如炬,扫了蕙兰与温秋实一眼,并未多言,而是揽着蕙兰的肩,柔声说:“无妨,朕知你今日受了委屈。朕心中有数,你不会害廷儿的……放心,待过些时日,若你还想让廷儿回来,朕自会设法!”
说罢,慕容复深深凝视着蕙兰,伸手在她脸上抚过,亲昵又调侃道:“怎么?哭了?大过年的,莫要伤心。话又说回来,廷儿不在醉心殿也好,你也省心,好好调养身子,生个自己的孩子,任谁也夺不走!”
慕容复当众如此亲昵暧昧,令蕙兰心中又惊又乱。
往昔,温秋实不知她真实身份,她尚能强自支撑,如今……她实恐温秋实难以承受,在慕容复面前露出破绽。
蕙兰侧目观瞧,只见温秋实正呆望着她与慕容复,尽管极力忍耐,仍能察觉到其神色间的落寞与痛苦。
慕容复蓦地发问:“温太医,薯蓣皮浸水浸泡贴身衣物之事,梅妃言是幼时所闻之民间偏方……莫非是从你处听来?朕闻你自幼便对此类事物颇有研究!”
温秋实悚然一惊,面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