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贼,看你们还敢不敢再来捣乱!”
连续五天,郑园子已经不下十次运转五观门的阵法以及诱导那十二只灵兽发动攻击,将前来侵门踏户的两个女子教训了一遍又一遍。
如此这般,郑园子都有点佩服起那两个女子来:有恒心!
“姐姐,任佑那家伙留了后手!”女子受了伤,眼中含泪。“咱们上当了!”
“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再找机会了!”师姐带着师妹御剑而起。临行前,还不甘地扭头看了一眼五观门的洞府。眼中的愤恨不言而喻。
两人刚飞出不远,迎面遇上两个修行者。
“道友请留步。你们是来寻五观门报仇的吧?”
“你是何人?我们跟五观门的瓜葛与你无关……咦,我想起来了,你是五行乾坤门的那个长老……”
“道友好记性。在下五行乾坤么火神堂徐长庆。”徐长老微微笑着。“五观门不好对付吧?我五行乾坤门愿意相助道友夺回属于你们的东西……心意宗的东西。”
……
大洋之上,又一团迷雾出现了。
过去几天,任佑带着众弟子在大洋之上穿梭,已经又接连发现了四个迷雾大阵。前前后后相加,眼前这个是第六个。
威山野叟不住地咂舌。他看不透迷雾大阵的底细,却深知其厉害。
论修为,威山野叟还在李镇海与杨寿之上,年岁也更大,又常年作为散修独来独往,对危险的触觉尤为敏感。这样的迷雾大阵,任佑居然主动钻进来,还不止一次地进来,简直是疯了。
任佑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杨龙象却显得若无其事。当其他人都陷入自己的环境中时,他总能镇定自若。
每到这个时候,船上便只有四个人是始终清醒的。
莫月,咬牙坚持,操纵着星野舟。
威山野叟,正襟危坐,勉力抵挡。
杨龙象天真烂漫,一无所觉。
任佑自然是镇定自若,指挥若定。
“这些大阵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没什么稀奇的啊!”杨龙象忍不住打趣身边紧紧张张的威山野叟。
“呸,你懂什么?咦,真是奇怪,你家老师都抵挡不住的迷雾阵,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杨龙象脸色一红,反驳威山野叟。“老师有他的因果。我有我的缘法。不能如此比较的。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这阵法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任佑却突然说道:“你也知道阵法与缘法相关,有没有想过你不受影响只不过是缘法未到而已?”
杨龙象平素随和,但骨子里十分骄傲。逆霞岛上一战,他竭尽全力,只能勉强自保,被任佑比了下去,难免暗生罅隙。如今陷在星野舟上,虽然没有受害,但时时处处都要听从任佑的指挥,心里更是早有不快。当下闻言,立刻说道:“就算缘法来了,这阵法也不能奈我何。我在逆霞岛观天看霞,心如流云,固然不算大成,却自有一点心得,没有阵法留得住我!”
这就是修行者固有的骄傲。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吧。”威山野叟对杨龙象嗤之以鼻。“才多大点岁数,才什么修为,就敢如此目中无人?”
杨龙象不服气。“你比我还自大,好不好?”
“废话,我老人家好歹苟活了千余年,九境修为,又是一岛的岛主,哪一点不比你强?我自大也是有道理的!”
“哼,果然厉害,可惜却是有家不能回!”杨龙象寸步不让,反唇相讥。“这种自大又有何用?”
威山野叟气得直嚷嚷,几乎就要动手。
任佑笑道:“这正是威山野叟比你强的地方。他在该自大的时候自大,力不能逮的时候还知道逃跑。”
也不知这句话是夸奖威山野叟还是讥讽他。
但威山野叟却全然不以为意,马上笑道:“老任就是了解我。所以,我就跟来啦。你看,现在不就很安全吗?”
杨龙象对威山野叟巴结任佑的表现不解,也很不喜欢。不过,杨龙象一直觉得任佑是个有意思的人,纵然此刻心里有些不悦,面上总归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任佑又说道:“你看看雾气之外,彩云岛大船上的那三位。你觉得,你比他们如何?”
任佑嘴里的那三位自然是忘七金、弥先生和崔丹青。
“都是同辈道友。我不好评价。”杨龙象胖乎乎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他觉得今天任佑的话锋十分犀利,看似平常的言语,语气却十足地居高临下,偏偏自己还不敢反驳,所以有些气闷。
“是不好评价,还是不敢评价?亦或是怕去评价?”任佑追问。
面对任佑的咄咄逼人,杨龙象的怒火顿时涌了起来,但语气还是如常。“我有什么不敢评价的?”
任佑饶有兴致地看着杨龙象,摆出一副‘等你评价’的表情。
“忘七金我不喜欢,在他师父面前唯唯诺诺的,不够大器。”杨龙象深吸一口气,开始畅所欲言。“虽然绝尘宗号称七大宗门之一,但我看不出忘九金有什么过人之处。更别提忘七金了。”
“弥先生看着为人不错,彬彬有礼,但我听说他出身不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