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稍显迟钝。
陈鸣昇身形高,低头观察她苍白的脸颊,大掌探过去,似乎没那么烫了。
盯着她肿成核桃的眼敛,陈鸣昇眉心蹙了蹙,稍显急躁:“感觉怎么样?你昏睡一下午了。”
江乌月干涸的唇瓣动了动,问道:“这是哪儿?”每说一句话,感觉嗓子在冒火,刀片在划。
“一个朋友的住处,医院太远,就带你来这里了。”
肉香从厨房里飘出来,陈鸣昇单手揣着裤兜,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想将人往餐厅领:“先吃点东西,一会再吃药。江乌月定住脚步,摇头
她眨了眨眼睫,纤瘦的肩膀微晃:“我得去找我哥。”
陈鸣昇心手一紧,抓住她手臂。
江乌月嘴里喃喃着:“我得再去趟公安局。
“江乌月!"
陈鸣昇牵住她的手,用力一紧:
“许韬戈已经死了!”
江乌月瞳孔骤缩,唇线抿得紧紧的,迷惘地看着他,无措地像个孩子。
“你胡说!”
“你节哀。”陈鸣昇残忍地陈述。
眼泪扑簌扑簌掉,江乌月哭得伤心,鼻音厚重:“那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见人?”
“他身份特殊,你如果出现在葬礼,他们应该是怕那群人盯上你。”
"可是....""
陈鸣昇将她按在怀里:“这件事你交给我,立碑需要时间,我去打听一下。
江乌月静了一瞬。
他的声音清晰低沉:“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瞎了。”
人在伤心的时候被安慰,情绪就如泄洪一般放肆发泄。
陈鸣昇一句别哭,江乌月泣不成声。
她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病毒引起的浑身肌肉酸痛,也没有阻止她抬起手臂,用力圈住他的窄腰,紧紧缠住。她的眼泪浸湿他的白色衬衣,晕开一大片水迹。
陈鸣昇心口闷痛,没来由的,他不想抓住那些情绪。
扯着她细细的腕子,粗粝的指腹刮过眼角,抹走泪痕。
不奏效,反而愈烈。
一声叹息,真是要命。
鼻息靠近,他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薄唇往下,轻轻咬住她的唇瓣。
“再哭,就跟我回房间。
另一边。
韩家老宅。
李长明开车接胡潇潇来韩家参加家庭聚餐。
韩程的父母今晚设宴,几个小辈和长辈都在。
老宅门口,车子稳稳停下。
胡潇潇穿着精干,白色小西服,细跟,坡度不高。
脑后挽着发髻,苍白的气色被淡妆覆盖,面容温婉姣好
今天来老宅的人多,车子也多,地面停车场稍显拥挤。
李长明找车位的空档,胡潇潇扶住膝上的笔记本,打开邮件,
一条红点未读在顶部栏,她目光盯着屏幕,问前面的人:“韩程什么时候到?”
李长明看了眼胡潇潇的脸色,答:“韩总五点半下的迪拜的航班,司机和张秘书半小
前跟我说接到人了,估计很快就到。”
胡潇潇手指犹豫了一瞬,指腹划过触控板,点开了那封邮件。
[韩程,国航CA1307飞S市宝安,2024年11月8日晚上23点....
后面的信息她没有勇气看完。
‘砰’的一声,笔记本被合上。
李长明一惊,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向胡潇潇。
胡潇潇的呼吸不稳。
早就知道结果,但胸腔里那个器官,还是忍不住的翻涌,震痛。
胡潇潇捂住胸口,酸意忍不住,她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车边就是花坛,她撑着白色的瓷砖沿边,不住的干呕。
眼球发胀,泪水被逼出来。
宽厚沉重的大铁门识别到到车辆,自动门缓缓从两边打开,一辆车通过老宅门禁,行驶进来。
胡潇潇弓着身体,被车身挡住。
车子停下来,司机绕到车的后座替里面的人打开车门。
锃亮的尖头皮鞋落地,笔挺的西裤,视线往上,西装衬衣,最后她的目光定在韩程英挺的面庞上。胡潇潇吐掉口水,李长明去车里找水,他精神紧绷,生怕她身体出什么岔子,于是没有注意到韩程的车“胡小姐,你漱漱口。
韩程下车后看了眼手表,时间还不晚。
司机从后备箱里拎出替他采买好的礼品,韩程刚要迈步,副驾驶下来一道人影。
纤细笔直的长腿惹眼,再是她身上的黑丝,包臀裙,小西服。
浓妆艳抹,鼻梁上那副稍显低调的黑框眼镜,挡不住她的美貌。
胡潇潇知道韩程最近身边换了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