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几人知,悲悲切切情无归,纷纷扰扰如雨下,生生世世离人命。
离别是苦,分离是痛,最苦伤离别。
肝肠寸断。
徐子麟苦苦抓住她白皙的柔荑死都不放,阿离又何尝想分离,不想分开,不愿离去,可是她不得不放开手。
阿离并非独自一人,生为青邱狐族的公主身上重担岂止千斤,背负着的是整个青邱家族的命运,她可以不顾一切於子麟双宿双栖,可青邱狐族的命运又当如何,青邱城的未来又当如何。
徐道子乃方士界中一代翘楚,封号真人的存在,只要他愿意哪怕轻轻踩上一脚,青邱山城也要抖三抖。为了青邱城、为了青邱一族哪怕她再不愿意分开也只能是选择妥协。
“放开,求你了,算我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阿离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苦苦哀求,她不是未曾尝试过反抗,她反抗过,在强大的徐道子面前反抗显得是如此无力,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爱情和责任仿佛成了一座天平,而她选择了后者。
徐子麟的心碎了,真的碎了,阿离要离开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生离死别,阿离还是选择离开。
白衣伊人掩面而去,泪水夺眶而出,几滴晶莹挥洒,此处道是无情却有情。
“不要走,不能走,不要离开我。”
徐子麟狂吼着扑了上去,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抛开所有把世俗的枷锁踩踏脚底,紧紧抱住了阿离,寒月下相拥而泣。
“孽障,尔等要忤逆到何时,去把二人分开”徐道子黑脸铁面无情,举手一挥,人群中冲出数人。
“站住,我二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何况我已化妖绝非人族。”
一语激起千层浪,徐道子仿佛受到晴天霹雳的无情劈砍,脚下虚浮立足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众多天师府族人更是惊骇莫名,呆立当场。
“化妖,汝乃化妖,吾家子嗣竟是化妖,苍天啊!吾弟啊!汝是造的何等罪孽,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徐道子仰天大呼悲痛不已,白髯飞扬,痛哭流涕,徐家嫡系血脉竟出了个妖怪,何其可悲可叹。
“堂弟,所言可真?”君房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冷声喝道。
“句句实言绝无虚假,青邱一族自小点过守宫砂,请看阿离已是我的人了”徐子麟有意举起阿离粉嫩的小臂,肌肤白皙胜雪不染半点尘埃。
阿离含羞带嗔毕竟是个大姑娘家,子麟当着众人的面举起手臂展示,岂非是羞死个人了,心头小鹿乱撞又是喜来又是羞,喜的是所爱之人情深义重,贞洁的处子之身奉献给了所爱得偿所愿,一股甜如蜜般涌上心头,喜在眉梢。
“糊涂,谁问你她的事,我问你为何化妖,堂弟可知化妖意味着什么吗!”君房大喝,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怕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化妖又如何,有何不可?”子麟并未察觉其中有何不妥,故有此一问。
“化妖意味着……”
“君房,闭嘴”徐道子一声狂喝,君房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道子真人眼中寒芒如刀似剑精光爆闪,盯的子麟浑身感到不自在,仿佛目光如刀剑刺入人心坎,令人窒息。
“徐子麟,吾再问一遍,汝可真是化妖?”徐道子一字一句喝道,面色凝重非常绝非恫吓。
徐子麟初生牛犊不怕虎马上还以颜色,当仁不让的大声回道:“吾乃化妖。”
徐道子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气极反笑,笑道:“好,徐家子孙竟沦为妖类,家门不幸,唯有今日清理门户,五雷天罡诀阴雷降。”
天地能量异动,残月无光,狂风卷起,飞沙走石,风云突变。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浓的化解不开的杀气化为实质的杀意,这种杀气、这种杀意浓得让人窒息重得举步维艰,於先前释放的五雷天罡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杀意化作一道道如有实质的阴雷,黑色雷光如漆似墨比之夜色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是一黑洞能把人的灵魂给吸食殆尽。
“老祖,万万不可有话好说,无论如何他都是血肉至亲啊!”君房惊骇非常迎风狂喝。
“沦为妖族,非我族类,人人得而诛之。”
道子真人一脚踢开君房,掌中心雷化作一柄巨剑,黑巨剑宽两尺,长三丈余,周遭充斥着不停闪烁的电弧,只观其形也知威力惊人乃杀人凶器。
说时迟那时快,阿离见巨剑劈来推开子麟迎上前去,岂料徐子麟比她更快一步,只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大开大阖的巨剑一招横扫千军力有万钧。
“子麟”阿离惊得忘记了尖叫,只见所爱之人狂飞了出去,直撞进农舍墙体垮塌。
徐道子脚下一点跃起数丈有余,双手高举巨剑如天神将军一招力劈华山,脚下村屋犹如纸糊一分为二。
“谁,谁敢护他!”徐道子立於废墟之上,目光如电似芒,盯着一处阴暗厉声断喝。
黑暗处走出一人来,身高九尺,背插戟枪,抱着徐子麟大步踏出,见了徐道子满脸堆笑,道:“徐老太爷息怒,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医道曰,肝火旺,气淤堵,还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