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某种冰冷的不平,“但是要说,想生男孩用碱水洗你老婆的生殖系统,或者不许她们吃肉维持体内碱性环境,他们就马上去做了。”
“但是前面的才有用,后面的没什么用。”他微微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大家了,我这个人又不喜欢骗人。”
“而且这次的来找卢菀的事情真的不简单,求的东西,比从前还抽象,现在你们好像可以提前看是男是女了,所以居然好些人来大着肚子求女翻男,西湖边上人那么多,看来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的。”他抬起手,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如果在这里的谁愿意听我劝的话,那我还是要说一句,烧香还愿真的不如好好调理身体,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男孩女孩会被别人家欺负的时候了。”
“这世界上抽象人又不会灭绝。”韩信说道,把抹布递给了他,“凡事看开点,往好处想,说不定现在的人是未来十年最不抽象的一批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说不通道理。”岳飞接过了抹布,开始擦桌子的侧面。
“道是人性是天然的,理是教育是后天的,你也说道理,道在理的前面,严人而宽己是人之常情,所以他们还是符合道理的。”韩信不疾不徐地分析道,“你这么说是不对的。”
“我怎么觉得,淮阴侯劝人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一种不能衡量的领域。”有弹幕发道。
“就是感觉会让人对生活失去希望,只盼着早死早超生的那种快感。”
“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
“我好像明白淮阴侯喜欢劝人的毛病是怎么调理好的了。”有人感叹道。
“感觉不止岳王费淮阴侯,淮阴侯也挺费岳王的。”
韩信选择闭嘴,他乖巧地在后面坐了下来,顺便自以为天衣无缝地挡住了自己的被子。
“其实如果只是求子也就算了,不听劝的尊重祝福锁死就行了,反正也不是我怀孕,我都快过一千周年忌日的人了,什么看不开。”岳飞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新问题。”
“也不知道是谁说拜岳庙可以生儿子,他们说我连生五子什么的,肯定灵验。”他看着屏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奋斗了一辈子,他们就记得我儿子多了。”
“虽然说奋斗的那些的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也不能硬说有什么成就。”他低下了眼睛,避开了观众们的视线,“毕竟到最后一事无成,既没有把北方给大家打回来,也没有做到什么承诺,连自己的长子都害死了。”
“但是还是觉得他们求的东西太抽象了,不是我能给的。”他郑重其事地说。
卢菀沉默了。
弹幕也沉默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安慰了。
“别这么说自己啊。”有人忍不住说,“什么叫做没什么成就啊。”
“然而去求子,擅长生男孩这种标签,真的,的确挺伤人的。”
卢菀求助性的看向了韩信。
韩信恪守承诺地一言不发。
在她期待的目光里,他最终动了一下,他伸出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摸出了五块钱递给了岳飞。
“看在我们快一千年的交情上,我应该安慰你一下,”韩信郑重其事地说,“但是我觉得我安慰的不好。”
“所以你从岳庙坐到灵隐寺,找专业大师调理一下吧,听说那边大师都挺平易近人的。”他认真地说道。捏着崭新的一张车票钱,“如果灵隐寺人太多,也可以考虑一下清虚观。”
“这个逻辑好像完全正确。”有人伸出手把下巴推了回去。
“这个方案真特娘的严谨中带着诡异,精细中带着粗糙,微观细腻环环相扣宏观离谱不着边际,实在不是凡夫俗子能想出来的解决方案。”
“这么高端的操作,真的不是我等凡人能评价的。”
岳飞默默地接过了钞票,揣在了兜里,表示淮阴侯你的好意我已经收到了。
“他居然接了。”
“他真的要去灵隐寺么?”
“啊,”青年看了看文字,出了口气,“去灵隐寺还不如去买个煎饼果子呢。”
观众们都松了口气,果然这个方案是觉得行不通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岳王这么多年都是被这么哄过来的。”
“去灵隐寺是什么鬼啊。”
“我又不傻。”岳飞随口说道,“回来的路费不还是我自己掏。”
“我好像理解为什么他俩关系看上去很好,还能玩一千年了。”
“我好像也理解了。”
“我好像理解了一切。”
“不,前面的,你什么都没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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