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信摇了摇头,“你听说过批麻拷么?”
卢菀摇了摇头,她拿起了一张照片,研究着南北通透和风水的问题,“没有唉。”
然而弹幕瞬间炸开了。
“天啊。”
“啊。”
“所以前面的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是批麻拷?”
“看大家的反应,感觉是挺阴间的东西。”
“就是用热胶水把麻布贴在人身上,然后等到胶水干了,把麻布撕下来。”有科普的人尽量简短和轻描淡写地说。
“啊,”很多人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上跟着疼了起来,这么撕下来,岂不是一层血一层皮,疼得简直无法想象,“谁想出来的?也太可怕了。”
“跪他庙门口的那个。”下一条弹幕飞了过去。
卢菀没有做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屏幕上那些残忍的文字,手指有一阵没一阵地按着自动铅笔的后盖,过了一会她才期期艾艾地说,“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弹幕有人发道,“人发起疯来是很可怕的。”
“而且他们还勒断了他所有的肋骨。”有人继续科普道,“最后又在他面前杀了他的长子,然后才杀了他,还把他的尸体扔在了院子,烂成了一副骨架才有人收拾。”
“都是跪在他庙门口的那位的创意。”
少女明显被吓到了,本来就苍白的一张脸血色又褪下去了几分。
她张大了眼睛,微微地发着抖。
“啊。”
“他纹身就为了盖住这个么?”
“那些疤估计对他来说太不堪回首了吧。”
“然后还要被人说会教坏小朋友。”
“在高铁上被查身份证。”
青年拎着一桶水走了回来,他将水桶放下了,拿起了两块抹布,“用干的擦一遍,再用湿的擦一遍,就行了。”
“唉,怎么了,我错过什么了?”他挑起了一根眉毛,青年生的沉静安详,就算是有纹身,感觉也很难和什么不法分子联系在一起。
“没什么,就是有人无聊说你纹身的事情。”韩信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吵着要洗么?”
“你不是说洗了没用么?”他说,撸起了袖子,开始抹桌子,“我还是个不成熟的神的时候,的确会为别人说什么感到困扰,每天至少想三次我到底保护了个啥。”
“那现在呢?”卢菀问道。
青年抬起手,摸了摸桌面,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指尖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沾,然后他眨了眨眼睛,静静地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竖起了中指。
“所以我纹身和你有什么关系么?”他波澜不惊地说,然后从包里拎出了另一瓶清洗剂,放进了卢菀的怀里。
卢菀表示这个进度我实在有点没听懂,为什么我突然就收到了一瓶瓷砖清理剂。
“其实我还买了厕所的,厨房的,擦地的,洗衣服的。”岳飞补充道,“你可以先试着用。”
“所以我觉得你那件事就受着吧。”韩信叹了口气,“你看找你求子,你也不是全无见解啊。”
“我哪来的什么见解。”岳飞将箱子也擦了一遍,然后拎了起来,准备在上面安置一下。
“你只有一个妻子又没有纳妾,甚至还常年出差,但是你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韩信慢条斯理地说,“按照你人生的长度来说,你已经很能干了。”
“那时候又不能避孕。”岳飞申辩道,“七个孩子在古代算一般水平的吧。”
“李靖算上白给的便宜儿子才五个。”韩信说,“他好像一共才两个孩子。”
“武安君只有一个孩子。”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你已经是我们里最能干的了。”
“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能结上婚已经很了不起了。”韩信拿起了一块盖布,盖住了自己的杂物箱,然后塞进了书桌的下面,卢菀帮他顺便用脚又往里面怼了怼,观众们忍不住觉得他俩好像的确挺可怜的,实属在淫威之下瑟瑟发抖了。
“结婚真的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岳飞说,“当年我第一次在乱军之中遇到我老婆,我就去表白了,然后她就和我在一起了。”
“这话实在说的太像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校草了。”有观众忍不住说。
“不过我要是有岳王的条件,我也很自信。”
“我也可以直接表白。”
“不过岳王好像真的没有纳过妾唉。”
“因为我这辈子有她一个人就够了。”青年坐了下来,他洗好了手,将袖子拉了下来,把纹身盖住了,他坐下来的时候肩背笔直,八风不动,“是我请求她离开自己的家来和我组建家庭的,她信任了我,所以让她伤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对于求子这件事,我倒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也不讨厌大家讨个吉利什么的。”岳飞说,思考了一下措辞,“如果非得让我分享一下养很多孩子的经验,我倒是也没什么藏着掖着,只是我说话从来就没人听过。”
“我现在依旧会这么说,想要生孩子,那就得好好上班,多赚点钱,回家多干点家务,锻炼身体,孕期别出轨,就算忙也常给家写信,但是某些人根本一句都不肯听,”岳飞说,声音变得冷淡而犀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