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雅面露一个歉意的表情,随即请温良瑜一道入殿商议。
温良瑜点了点头,随即和她一道进了寝宫。
一走进寝宫,他便隐约闻到了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很淡,却透着一股辛辣的感觉,然而还未来得急等他细思,
安雅便“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神情恳切地说是母亲急病,想回家探望。
几乎是一瞬间,
“朕允了。”
温良瑜答应地很快,
这一刻,他望着对方偌大却又显得枯寂的寝宫,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恻隐之心来。
与他的母妃一样,这些后宫的妃子,也都是生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与此同时,温良瑜也生出了一种想遣散后宫的想法,
虽然这些人是他的妃子,但他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并且他现在重新拿回了政权,坐稳了皇位,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凡是都要受人限制的孩子了。
他心想到底都是苦命的人罢了,最好的年华都被锁在了这深宫之中,不如还她们自由,另寻个好去处。
虽然遣散后宫这一举动必然会在朝中掀起哗然的舆论,也肯定会遭受到来自朝臣的非议,但这一刻,温良瑜却下定了决心。
他不想再顾及旁人的言论了,无论那些大臣再怎么劝谏也罢,他都要遣散后宫。
“陛下,”
就在温良瑜沉思的片刻,安雅已经走到了寝宫的桌子旁,她拿起一盏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两杯姜茶。
那盏茶壶看上与寻常茶壶无异,实际在壶柄处有两个一蓝一绿的小按钮,是盏鸳鸯茶壶。
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在给温良瑜倒茶的时候悄悄地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这茶和寝宫中点的香都是王敬渊特意托人找来的,那香有催.情、迷神的功效,而这盏鸳鸯茶壶中蓝色的那一部分中则早在暗中被下了药。
只不过这药是她给自己用的,服用下去之后会让人神态娇.媚、浑身娇.软,配合迷.情.香的功效事半功倍,几乎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
所以刚才给温良瑜倒茶的时候她特意按了绿色的开关,倒出来的便是普通的茶水。
“臣妾多谢陛下......”
说着,她将其中一杯茶递给温良瑜,“陛下,今日天寒,喝点姜茶去去寒。”
然而温良瑜在接过茶杯之后,只是它握在手里,迟迟未饮,反而望着角落一处的花瓶发呆。
“陛下,”
见状,安雅笑了笑,“您可是喜欢那宝绿色的花瓶,不如臣妾让人给您送到养心殿去。”
“不必,”温良瑜冲她摆摆手,随后低头抿了一口茶。
只是因为这花瓶又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贺恒,所以这才多看了两眼。
可是......这花瓶分明是蓝的啊,为什么安贵人会说它是宝绿色的?
但此时温良瑜也不想深究其中缘由了,他直接把饮了一半的那半盏茶递给刘福源,随即准备和对方道别。
然而,他刚往前迈了一步,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像是有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潮不断涌来,让人口干舌燥。
温良瑜甚至产生了一种将身上的单衣外套脱下来的冲动。
而另一头,安雅也在暗中着急。
那盏茶饮下去,药劲应该立即发作才对。
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
与此同时,
温良瑜感觉头脑也开始发胀,原本若有似无的香味变得愈发刺鼻剧烈,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甚至出现了幻影,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冲动。
好难受啊,怎么会这么难受?
他的胸膛的起伏得厉害,腿脚不受控制地发软,体温还在不断地升高。
下一秒,他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人直接往一旁的桌上倒去,只能靠扶着桌子勉强撑住。
“陛下!”
刘福源和身边的小侍从也察觉到了他这副异样,赶忙上去扶住他,神情焦急得不行,
“陛下,您怎么了?”
这一瞬,温良瑜低垂着眼眸半撑在桌子上,眼眶周围的那一圈都开始泛红,但药效却越来越强劲,他几乎就要无法抑制住,
最终屋子内爆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焦躁状态下的温良瑜将桌上的瓷器尽数扫落在地。
直觉告诉他必然是安雅在刚才的茶里面下了东西。
靠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他转头质问对方道:
“你刚才在给我的那杯茶里动了什么手脚?”
刘福源和皇帝身旁的侍从闻言皆是一惊,随即便将安雅围了起来,开始逼问她
安雅这时才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刚才倒茶的时候出了差错,这才导致计划出了差错。
然而她又哪里见过这副刑讯逼供的大阵仗,很快便将自己用了迷.情.香的以及在茶水里下了药结果搞错了茶杯的事情交代了出去。
在听闻这种药并无解药可以缓解的时候,温良瑜气急之下将整张桌子都推翻在地,随即他靠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跌跌撞撞打开了殿门。
零下好几度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就这么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