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坚定,“臣愿请辞。”
温良瑜:“先生,此事又何须你亲自......”
“陛下,”百里申时笑着打断了他,随即捻着自己的白须调侃道:“臣如今只是老骨头一把,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了,难道还会忌惮那逆臣贼子不成?”
说到这,他原本有些老态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苍劲的声音字字铿锵,“臣自入朝为官以来服侍过三代君王,身为魏臣,食之俸禄,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本分。”
见状,温良瑜叹了口气,看向他道:
“大魏有先生这样的臣子,是大魏之幸。”
·
奢华的靖亲王府邸内,全是来自各地上供的奇珍异宝,布置得一派富丽堂皇,简直就要迷了人的眼睛。
而府邸的一角,更是摆满了各种盆栽木雕,绿油油的一片,生态环境看起来倒不错。
让贺恒用现代人的话形容,那就是这摄政王铁定是个暴发户。
“吱!吱!吱!”
从西域送来的金丝雀被关在雕花木笼内,不停地上蹦下撺,叽叽喳喳地叫唤着。
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贺恒此时正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衫,弯着腰在笼子旁逗鸟。
他用指弯敲了敲笼子边沿,小鸟立刻闻声而来,随即贺恒便把手中的粗粮喂到小鸟手中。
“贺大人,”就在这时,一家仆跑入庭院,打断了贺恒午休时的娱乐活动,
“首辅百里先生求见。”
闻言,贺恒将直起身,循着对方的声音望去,便见到了头发胡子早已花白、佝偻着背的百里申时。
他心中不禁思忖着,
百里申时年纪一大把了,腿脚倒是利索,这么快就替小皇帝来办事了?
不过这到正好,自己可以借着他这个造访的机会直接把事给办了。
这段时间,因为贺恒放松了对温良瑜的监.禁,他的黑化值大概从95降到了80左右,要继续降低他的黑化值必然要将原主所抢夺过去的那些东西,一点点地还给对方。
而百里申时今日过来,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现成的机会,连跑腿的人都省了。
想到这,贺恒望着百里申时露出一个懵懵懂懂的神情,将自己“失忆”大可怜的人设扮演的淋漓尽致,
“啊,百里先生是?”
一开口,屋子里便是一股白莲香气。
果然,百里申时在看到贺恒懵懂的神情之后也愣了一下,转头求助于小旁的小侍从。
“嗯,我家大人他......前几天那个,”小侍压低了声音,胡乱地冲百里申时比划着。
然而在捕捉到贺恒向他们这投来的视线的一瞬间,他又立即转过头去,看着贺恒恭敬地说道:
“贺大人,这位百里先生是内阁的首辅,只不过他如今年事已高,大多数时间都赋闲在家,所以鲜少出现在宫中,你从马上摔下来后也么怎么和他打过照面。”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位先生看着面生。”贺恒当即接过小侍从的话,“刚才没认出您,还请您莫要见怪,坏就坏在我前几天摔了脑子......”
说到这,贺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笑道:
“有些不记事。”
贺恒这一番表演下来,百里申时先前心中对他失忆真假的疑虑也就消去了大半。
这样看来,皇上说的不错,贺恒这失忆多半是真的,毕竟他现在的这幅样子与先前的摄政王不能说是一摸一样,
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但自己的计划还得照常进行。
想到这,百里申时捻着胡须笑笑,“贺大人真是折煞老夫了,谈何见怪呢?记不起事实乃人之常情,就像我上了年纪了,也时常记不住一些琐碎小事。”
说完这句话,他见贺恒还在那逗鸟,便蓦地提高了音量,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只不过,有些事可以忘,有些则不能。”
“靖王如今还记得当年先帝临终前,你在他床榻前说的话吗?”
下一秒,贺恒停下了喂鸟的动作,摇了摇头。
这老头明摆着就是要先提醒他自己逆臣贼子的身份,然后再和他讲“忠君爱国”、“仁义诚信”的大道理,最后弯弯绕绕一大圈才提出自己的诉求。
这些套路他早就看透了。
果然,百里申时微眯起眼睛,用质问的语气说道:“既然贺大人今日不记得了,那不如就让老臣来提醒你一下,”
“昔日先帝临终前,你在他榻前立誓,日后必然会将“忠”、“义”二字铭刻于心,恪尽职守地辅佐陛下登基。”
“只是......”说及此处,他话锋一转,目光凿凿地看向贺恒,
“敢问贺大人如今可还知道‘诚’这一字是怎么写的?”
下一瞬,府邸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人们皆停下了手下的活,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饶使他们没读过什么书,却也不难听出百里申时话里话外的谴责之意,对方这明摆了就是不给自家主子台阶下,铁了心地要责难他。
就在他们以为自家主子要勃然大怒时,
“啊,我知道。”贺恒却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