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监察翱翔在广场的上空, 欢快地舞动着翅膀似乎也为了底下考生们的兴奋而兴奋。考试开始的响亮锣声响起后, 广场上的三千多个人立时分成了三个不同的类别,一部分人快速地跑向那座考器小山, 深恐自己落后于他人一步, 一旦跳进了器山, 便开始徒手翻检起其中的器来,有看的, 有摸的,还有听的。第二个类别的人没先忙着跑去考器小山, 而是在混乱的人群中大喊着寻找自己的熟人, 三千多个人的广场不是一个小地方, 这些人又是着急又是忙乱, 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一不留神就被忙着跑去考器山的第一类人给撞倒了,双方破口大骂甚至打起来的都有不少。有些人实在找不到自己的熟人,便就地扯住陌生人, 比比划划,有些人成功达成共识结成了团队, 还有一些人则摇头婉拒以后飞快地转身去找自己的熟人。齐墨鹤几乎是唯一的第三类人。
考试锣声响起后, 公冶诚便已经摸到了他身边, 问:“乔单呢?”
齐墨鹤也在寻找乔单,他相信以乔单的聪明肯定也已经理解了标记五次的意思,然而此时一片人海茫茫,他要到哪里去寻找乔无双。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突见半空中亮起一团璀璨的烟花。齐墨鹤马上一指那里道:“在那儿!”公冶诚几个起落消失不见,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乔单、林茂,还有……
“吴铭?”齐墨鹤吃惊地看着数日不见的美丽少年。虽然听说了这少年也要考小选,但是齐墨鹤真没想到真的能遇见他。吴铭听到齐墨鹤喊他名字,不知怎么,白皙的小脸一红,蹭啊蹭地蹭到齐墨鹤身边,结结巴巴地说:“我要跟你一起。”
公冶诚问:“他行吗?”
乔单说:“他是商陆先生的亲戚,应该可以吧。”
林茂握着小拳头说:“黑鸟黑鸟,他们都去抢器去了,我们也快些啊。”小孩子说着就把裤腿塞进了鞋子,袍子袖子都挽了起来,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样子。
齐墨鹤说:“先别忙。”他看了众人一眼,公冶诚、乔单、林茂、吴铭,乔单和林茂是一定支持他的,吴铭看起来似乎也没问题,只有公冶诚心气高,未必肯听他的,齐墨鹤只能试一试。他道,“在去找器之前,我有三个想法想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那头已经有人哈哈大笑着嚷道:“我标记成功啦!”旁人便对他投去羡慕的眼神,另外一些人匆匆跑过这个五人组的身边,对他们五个反其道而行之的呆立不动表示不解,但是谁也没工夫来理他们,毕竟这次可是淘汰赛。
公冶诚说:“说重点。”
齐墨鹤说:“第一、我建议先收集器,运送回来后再细加辨别;所以第二,我们要制造一个可以运送器的工具,同时找一块地方摆放我们这个小组的器;第三、后半程开始我建议匀出人来看守已标记的器。”
乔单说:“最后一条守则?”
公冶诚说:“最后一条守则。”
齐墨鹤点点头,公冶诚仔细看了齐墨鹤一番道:“有意思,那我也有建议,器的数量太多,最好不要把辨识范围铺开太广,我们……”他指着前方那座小山,由于考生们冲了过去,高高垒起的小山现在已经被人为推开,形成了一个一个小山头,“小组不要分开,先集中攻克西北这一块,一个个山头推进。”
乔单说:“我带了点自己做的烟花来,这玩意不是能影响考试的器,所以给我带进来了,万一走散了,以此为记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小小的类似短笛的东西,“需要发消息的时候,管口朝上,按下面这个机关钮就行。”
才说着,就听“通”的一声,林茂往上发了一发烟火,差点打中了正在半空盘旋的凤千肥鸟。
众人:“……”
凤千:“#%¥!……!……”
齐墨鹤说:“二茂,别随便按知道吗,如果发现大家伙都不见了,你再按。”
林茂捂着被凤千拼命抽打的脑袋,哭唧唧地说:“哦,我知道啦,黑鸟。”
吴铭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说:“就把放置器的地方定在那里吧。”他脱下外衣道,“我们把衣服铺在那儿,再用笔画个圈,做上标记。”齐墨鹤点点头,他也脱下外袍,林茂也想脱,给他拦住了,他说:“你的留着待会捡器用。”
乔单看了眼公冶诚说:“我们俩的衣袍大一些,系在一起当包袱皮拿来运东西正合适。”
齐墨鹤说:“听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去取器,不需要细看,觉得有可能是的都带回来,每过一刻钟,我们就回到领地来辨器,确认是器的,一同标记,解决完一座山头再一起移动到下一座山头,如果走散了,自己回到领地或是发信号。还有疑问吗?”
“没有。”
齐墨鹤说:“出发。”
这个五人小组这才排成一队出发跑向考器堆成的小山。
此时空中的记分牌已经显示均分达到了五十多分,可见考生们的进展速度,与此同时,考器山上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有些考生是趴在考器山上就地辨器答题,确认不是器的就往身后一丢,是器的就就地标记,标记完了,随便一丢,这样辨着辨着就糊涂起来。一会儿是不记得自己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