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别说镇妖司众人叹为观止,连武德司一行人都忍不住翻白眼。
“啥意思?咱这抓到凶犯尘埃落定只等过堂审问,郝大人便要来横插一足?”赤兔双手一抱似笑非笑。
“非也非也。”郝友才慌忙摆手笑道,“此案虽是你们镇妖司所破,但却并非妖魔作案。既是人为,那定是要关押到京兆府衙门再审比较妥帖。”
“毕竟此凶徒一看就不是妖魔是吧,既如此,那押往衙门便在情在理。”
“当然,审问一事,自然需要诸位大人协力督办,郝某并非想要居功。”
玉琳琅面无表情望着郝友才。
这家伙不但是个惯会和稀泥的老好人,还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相当滑溜的老泥鳅!
阴癸身体已能动弹,只是脖子上押着五六根棍子暂时起不来。
闻言索性直接往地上一趴,呵呵笑道,“我可不爱跟你回去,还是让玉狐大人领我回镇妖司吧!”
郝友才也不着恼,兀自朝玉琳琅拱拱手,“玉狐大人觉着呢?”
玉狐大人压根不想同这滚刀肉废话。
“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们镇妖司在办,大理寺与武德司从旁协助。如今总算抓到凶徒,自然得提回镇妖司审问清楚。郝大人想从我们手里接下此案,那就写折子禀明圣人,待办妥手续再来提人。”
说罢摆摆手,让武德司的人直接押上阴癸就走。
郝友才面色颇为尴尬。
阴癸那疯子还痴痴颠颠朝他发笑,被押出门后,显得心情无比愉快。
这可把赤兔青牛他们给看郁闷了。
“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一点都不怕的么?”赤兔翻翻眼睛。
“魔怔了。”青牛也跟着摇摇头。
玉琳琅让陈不予率人把托盘上的妖魔爪封存好先带回镇妖司,自己则去跟陆浅商议,留几人下来帮平西将军府处理些案情相关之事。
府里一夜之间死两位公子,平西将军一下苍老了十多岁,至今都有些晕头转向提不起半点精神。
玉琳琅安排一圈事,这才仿佛又记起京兆尹郝友才似的,冲他微微颔首示意,“抱歉啊郝大人,你是不是还有啥想说的?”
被晾了半天的郝友才,是既尴尬又难堪,拂袖哼了声“告辞”,便带着一众衙役如来时般急匆匆离去,背影略显几分狼狈惶急。
于楼主等了好一会才缓步上前,小小声道,“玉狐大人,那……如果无旁的事情,我们也先走了。”
玉琳琅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不忙,等下我亲自送于楼主一块出去。本官还有些事想问问于楼主。”
于问璋骂娘的心都有……
实在搞不懂,他们小小风月楼怎就被玉狐大人给盯上了!
将军府出这么大事情,与他们风月楼有什么关系?
玉狐大人还特意派人请他们来此,只为见一见胡旭阳的双生哥哥?
于问璋心里真正是七上八下慌的不行。
虽说心里慌,于问璋表面上还得摆出一脸镇定之色,待玉琳琅好不容易忙完走过来,被晾半天的于问璋早已心力交瘁。
他脑海中盘桓无数念头,也模拟了一张对答如流的卷子,奈何玉狐大人一路将他们送到中门口,依然一言不发。
气氛实在太过压抑,跟在于楼主身后一群花花草草们压根不敢吱声。
直到良生实在忍不住轻咳,细声细气打破沉默,“玉,玉狐大人,您,您究竟有什么事,就,就请直言吧。”
玉琳琅忽然转身,伸指戳戳于问璋肩膀,似笑非笑,“于楼主该不会深藏不露有武功吧?”
“我我我,我,怎可能?”于问璋那张堪比娇花似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惶之色。
玉琳琅一眼扫过去,可把这群风中小花给扫摇晃了,一个个目露惊恐看着她,活像她能生吃了他们似的!
玉琳琅暗自翻眼,神色淡淡道,“那于楼主瞒而不报是为何故?”
“别说你不知道阴癸的存在。”玉琳琅直接打断于问璋的辩驳继续道,“就算其他人不晓的,你,何公子,元歌三人应是都知道的吧。”
“元歌甚至还在口供中误导我们。”玉琳琅看向默默垂下脑袋的元歌,挑挑眉,“你说初六初七在楼里瞧见胡三公子,还陪他一同吃茶。可你没说随他一块回来的,还有阴癸。”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意隐瞒?”
“不是。”何千越急忙辩驳,“并非如此的玉狐大人。我们确实从未见过阴癸,只是偶尔听旭阳提起过,他还有位兄长流落在外多年。”
玉琳琅盯着何千越半晌,忽而笑着摇摇头,“你应该见过阴癸。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已知晓,胡旭阳口中的兄长,长的其实同他一模一样。”
何千越抬头,同玉琳琅对视一眼,眸光清澈无比,“大人,若我们执意说,并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