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我们离南方的战场已经越来越近了,最近总是遇见大大小小的山匪。
我如今拜这些匪徒所赐,我的打架能力是逐渐有所小成了。从一开始第五申的刺客对我的刺杀到如今对付各路人马,我是手到擒来,越发熟练。
值得一提的是,谢程锦原本只是一阶弱不经风的书生,而如今,他竟然也有不错的战斗力了。打起架来,那是有模有样的,一根行脚棍愣是被他舞的虎虎生风。
这天深夜,我正同谢程锦在官道旁的两颗茂盛的大桐树上呼呼大睡,却不想,被一阵成群的车队惊醒。
我与谢程锦相隔不远,我们同时醒来,趴在树干处向下望去。
只见一支军队,在深夜的官道上整齐划一的快速行驶而去。车队的中间,似乎是粮草,压了足足好长一段。
半晌,待车队消失不见,谢程锦这才出声,“师父,这是我们南国的后援粮草,怎么半夜也不歇息,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押送。我看那士兵都带着疲惫之态。”
我沉思半晌,“兴许是第五异那边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看来我们得加快脚程了。”
谢程锦点点头,“是,师父,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我点了点头,倚在树干上,闭上眼睛。
自从师父离去后,我总是想念他,我总觉得我好像缺失了什么,感觉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
可是第五异离开我以后,我也想念他,只是这种想念似乎又不太同师父的一样。我想见到他,只是一种感觉,想同他做很多事情。而对于师父,我觉得哪怕不做什么,只要他活着就行。可是对于第五异,我总是想同他一起,点点滴滴都一起做,想日日见到他,与他一起吃饭。
一个多月以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不知战事如何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同我想他一般的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写信给我。不过,即使他给我写信了,我也收不到。毕竟我也离开京都了。
一夜无眠,听了一晚上的蛙鸣。
第二日清早,天边微微露白,谢程锦便喊我一起赶路。我们顺着官道而行,途中谢程锦偷了一头小毛驴,将仅剩的最后一点银钱留在了那户人家的驴圈里。
原本他是十分不愿意自己骑的,但是我一拍驴屁股,又掐了一个简单的术法,将小毛驴飞快的跑了出去,谢程锦吓得惊叫连连。但很快他就发现,无论他多快的速度,我都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从来不落下。
他好奇的问,“师父,你这是什么本事?”
我嘿嘿一笑,“这叫,缩地成寸术。”
谢程锦羡慕极了,他似乎是越来越崇拜我了呢,这感觉不错。
用不上多久,我便与谢程锦追上了大部队,只是我们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也没有让谁发现,就保持适当的距离。
军队押送的,果然是粮草,入夜时分,我去偷摸打探情况。我靠近最中间的那所帐篷,只听里面有人声传来
“将军,明日再过两座山,晌午时分,就该到达黑龙山了。那黑龙山草寇可不像之前那些呀将军,我们得有个应对的法子呀将军。”是一个粗莽的汉子声音。
“这黑龙山确实棘手。我们没有时间能耽误了。”一个中年浑厚的声音回答道。
“如果打起来,以我们目前的兵力,胜算不大。”
“尽量避免交战,我们首要任务是保证太子殿下战场的粮草,绝不能出问题。”
“那要不我们夜里赶路吧。”
“不行,将士们连续赶路了三天不眠不休,万一到时候出了问题,根本毫无一战之力。”
“那该如何是好啊。”
“先休整一晚吧。”
“是,将军。”
眼见那人要出来,我立马闪身离去。
回到我与谢程锦夜宿的林子时,谢程锦已经生了一堆火,烤着几个玉米。金黄金黄的,香甜香甜的,我有些馋,蹲在他的旁边直咽口水。谢程锦出生贫寒之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此谢程锦也做的一手好吃食。
捉摸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拿给我一个,“吃吧师父,你的口水都够洗个脸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玉米举的高了一些,挡住一部分脸,顺便岔开话题,“你在哪里偷的玉米?”
谢程锦指了指我身后,“那边。”
我问,“少了两个,不会被人发现吧。”
谢程锦认真的回答,“不会的师父。我已经将玉米杆连根拔起带过来烧了。”
我惊愕的张了张嘴,半晌,我才说道,“你不是个书呆子吗?怎的现在干出这种事?”
谢程锦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还多亏是师父教得好。”
我?好好好,现在你是这样的谢程锦了。
我麻利的吃完了一根玉米,然后我一脸神秘的问谢程锦,“好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