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在一旁听着,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世家还是有好处的,你看,哪怕是曲家倒台了十年多了,这个皇后的皇后之位还是能做得如此之稳。
历朝历代的世家的经营便是在此,他们世世代代掌握着朝廷,让他们的家族与前朝与后宫与整个王朝都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哪怕是世家出事,也没有人撼动得了皇后之位,哪怕是世家出事,只要经营得当,终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得不说,皇后说得没错,只凭借着她宫内许公公一个人的证词,压根就定不了皇后的罪,甚至,她推出来一个人挡抢即可。
如今不知道君元墨那里找得怎么样了,能不能找到证据?
楚皇神色阴郁的一笑:“是吗?”
“他们一个个的可就跪在勤政殿之外,那些人当中,很多都是你曲家的门生,朕就不相信,谋杀朕这个当朝皇帝,他们还能护得了你?”
“除非,他们也想要满门诛杀。”
刚好,他正想要借机连同他们一起除掉。
皇后自然是明白皇上的心思,她冷的一笑:“皇上说臣妾谋害你,可得有铁证,没有铁证,区区一个阉人的话,可当不得真。”
“谁知道,是不是皇上或者是其它的人为了除掉臣妾而找他或者是威逼他而陷害的臣妾,这话传出去,没有几个人相信。”
“虽然臣妾也厌恶皇上了,但毕竟没有几个人知晓。”
“可皇上厌恶臣妾,可是天下皆知呢!”
楚皇面容铁青,这个毒妇,比起来十多年前,更是心狠手辣,如同一个疯子一般,但是这一次,他非杀了这个疯子不可。
君元墨从殿下进来,身后的下人手中一堆的泥土,还有被烧过的烟灰,里面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得皇后脸色一变。
不过看着都是一堆烟灰的东西,倒是放心下来。
君元墨上前了一步:“父皇,东西全都找到了。”
楚皇侧过头来看着顾娇:“顾娇,你去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顾娇:“………”
她拿着一旁准备好的手套戴上,君元墨指着其中挑出来的,说:“都烧成了灰了,也就只有这些挑出来还可以再看。”
皇后一听说还有挑得出来,她脸色变了变,只见顾娇接了过来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又拿出来了银针一试,只见那银针一点点地变黑,她说:“里面确实是混含了马钱子所炼制的牵机毒水。”
楚皇抬头问君元墨:“从哪里搜出来的?”
君元墨道:“坤宁宫的后院园树根之下。”
皇后看到这一幕,咬着牙齿地道:“那又如何,如何能证据这一切跟本宫有关系?”
君元墨讥讽一笑:“皇后娘娘不必着急。”
说完,又侧过头命了另外一个太监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些破碎的瓶子,扭过头看着顾娇:“娇娇,你看看这瓶子呢?”
顾娇看了一眼,大概是因为要摔碎了,所以并没有清理上面的污垢,当然也可以说是药垢,她刮了了一点下来:“应该是装牵机毒的瓶子,上面残留了不少药垢。”
君元墨点头,这才是扭过头来看向了皇后:“皇后娘娘,据本王所查,这一套瓶子,乃是当年你嫁与皇上之时你的陪嫁之物,这你应该无可抵赖了吧?”
皇后咬着牙齿:“那又如何?”
“如此便能证据是本宫下的毒了吗?”
君元墨也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来人。”
很快,就有人带着个嬷嬷进来,都是坤宁宫的老嬷嬷,是皇后的心腹,之前还抓过顾娇的,替皇后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皇后终于是脸色巨变,只见君元墨冷声地道:“现在可以将你们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一如实招来了。”
两个人脸色一变,跪到地上不敢隐瞒,“是。”
“奴才二人乃是皇后娘娘当年入宫进坤宁宫伺候的,这些年来一直来奉皇上之命一直是在坤宁宫当中陪伴皇后娘娘……”
那一句奉皇上之命陪伴着皇后娘娘,让皇后徒然之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嬷嬷看着,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们是奉皇上的命?
不是她的心腹吗?
只见她跪在那里道:“皇后娘娘自从被禁足之后,性子大变,对皇上更是恨之入骨,一年多前被解除禁足之后,便派老奴二人寻找马钱子,并在坤宁宫的房间只开始提练药汁,然后命刘公公想办法把这药下到了皇上的日常用具当中。”
此话一出,皇后脑子“轰”的一下子作响,尖叫了一声:“你们两个狗奴才,你们竟然也胆敢冤枉本宫,狗东西,狗奴才……”
只是她还没有上前,就被两个太监给按了下来。
左一个阉人,右一个阉人,这些太监早就听得勃然大怒,太监不是人吗?
太监也是人!
把皇后给按住了之后,君元墨抬头,目光冰冷地道:“皇后娘娘,本王顺着她们的口供,已经查到了她们采买的马钱子,还有从太医院里面拿的马钱子。”
“无论是她们,还是刘公公,还是太医院的人,都说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好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