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深将自己处理事情的结果一一禀报之后,南帝和朝中大臣皆是连连点头称赞,太子殿下倒是确实是有所长进。
以楚景寒为首的官员却是面色不一,太子殿下越是受宠,办的差使越是好,那他的这个太子之位只会做得越稳,原以为这倒也罢,只见楚锦深禀报完自己所办之事,他再一次上前了一步:“父皇,儿臣还有事要禀报。”
南帝对他如今行事越发的满意:“什么事,你说。”
楚锦深抬头:“是关于容妃娘娘之死的事情,请父皇恕罪,儿臣不愿意相信母后会如此心狠手辣,所以儿臣最近一直是在暗中调查,如今查到了一些源头,特来向皇上禀报。”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脸色一变,这,这容妃娘娘之死,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已经定案了吗,皇上还严令不许人再替皇后娘娘求情,这个严令众所周知都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太子殿下也闭嘴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之间又提起来这件事情?
这不是要打皇上的脸吗?
一时间,以楚锦深为首的朝中官员皆是有几分担心,抬头朝南帝看了过来,只见南帝果然也是脸色一沉,冷冷地问:“哦,你且说来看看,你查到了什么源头?”
楚锦深并不介意南帝脸上的冰冷,而是直接当着满朝文武拿出来了一份户籍资料,“父皇,儿臣这里有一份户籍资料,是关于容妃娘娘的,相信父皇应该是有兴趣看看的。”
南帝一愣:“什么户籍资料,拿上来看看?”
苏公公忙道:“是。”
南帝拿到户籍资料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神色都变得有几分阴寒无比:“你这,你这是哪里来的?”
楚锦深行了一个礼:“儿臣在得知容妃娘娘一尸三命的惨案跟母后有关系之后,便一直不信母后会如此心狠手辣,所以儿臣就一直暗中在调查容妃娘娘之死,皇天不负有心人,也终于是让儿臣查到了容妃娘娘真正的来历,原来她是……”
话还没有说完,南帝已然是勃然大怒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楚锦深不过微怔了一下,“父皇,儿臣还没有说完!”
南帝面容铁青地道:“退朝,你跟朕滚来御书房说。”
看到这一份户籍资料的时候,他也是十分震惊,先不论这是真是假,但如果这一份户籍资料是真的话,那太子殿下当着朝文武的面曝光出来,他这个皇帝的颜面何存?
他向来懂事,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也明白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如今怎么也学得那楚景寒一样子的性子,是也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给他这个当父皇的面子吗?
他是疯了不成?
显然,此时的楚锦深却并没有要听话的意思,而是正了正色地道:“父皇,容妃娘娘之死涉及儿臣母后,一国之母,儿臣以为,还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才是。”
南帝闻言大怒:“你确定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提及此事?”
若此事当真,乃是皇家丑闻,他也要说出来?
楚锦深道:“母后之罪,乃是国事,儿臣以为,应该让众人知晓。”
南帝面容铁青,以楚景寒为首的朝中大臣一听说是涉及容妃娘娘之死,顿时心中觉得不妙,纷纷阻止:“皇上,容妃娘娘之死,乃是皇上家事,皇上又已经查明,太子殿下身为皇上的儿子,实在不该在此时扎皇上的心。”
“是啊,太子殿下就算是心有疑问,也应当问私下询问皇上才是。”
“…………”
其它支持楚锦深的则是道:“此言差矣,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此事怎么能说是皇上的家事呢,涉及皇后娘娘,自然应该是国事。”
“此言有理,容妃娘娘之死,固然让人心痛,但若是死因有疑,还不得不查明缘由,岂不是让容妃娘娘也死不瞑目?”
“………”
你一言,我一语的,再加上太子殿下和皇上的反应,已然是朝中其它的大臣自然是十分好奇,尤其是那些还未曾站队的朝中官员,只对皇上尽忠的。
其中,以柳明承为首的,皆是南帝自己的心腹。
柳明承看着此时的楚锦深,思虑片刻,则是上前了一步:“皇上,太子殿下说的是,废后之前乃是国母,若是有冤屈,确实应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查清楚。”
若是太子殿下当真是能查明缘由,那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太子殿下,他也会觉得这样的太子更适合南凌。
但若是只是为了替自己的母后洗刷冤屈,只是为了一己之私,那往后,太子殿下若是在朝中再受什么委屈,他也无法再替其找到理由了。
如今他既然执意要说,那只能是不要让人失望才是。
柳明承这么一说,其它的人也纷纷道来。
南帝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锦深,“行,你且道来。”
楚锦深松了一口气:“多谢父皇。”
说完,他看了一眼满朝文武,“各位大人,本宫在朝容妃娘娘之死,意外发现了容妃娘娘真实的身份,她并非乃是凉州罗江县县令之女官家女子,而是贱籍。”
“贱籍”二字一出,立马引起来一片哗然之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