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说:“那武安候整天都是戴着一张铁面具,只要一看到戴着铁面具的,那就是武安候了??”
楚景寒立马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一句话!”
郑将军不明白:“可这一句话怎么了?”
楚景寒抬头:“你刚也说了,只要一看到戴着铁面具的人,那肯定就是武安候,那是不是,但凡是个男人戴着那铁面具,你都会以为是武安候?”
郑将军一下子恍然大悟,“将军说的是。”
随后他又摇头:“这也不对,那身形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楚景寒猩红的眸子盯着他:“若是我找一个跟武安候身形一模一样的人一起戴着铁面具,一样的造型,你还能分得清楚谁是武安候,谁是假扮的吗?”
郑将军:“……”
“这属下怕是不能。”
楚景寒冷的一笑:“没错,这怕是不能!!”
“而你们与武安候真正交手的时候,也就只有上个月的时候,这个月到现在,你们都还未曾与那武安候真正的交手过!”
郑将军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殿下是在怀疑,如今在边关的人,不是武安候??”
楚景寒神色阴沉无比:“是不是,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抬头冷声道:“立马让人去查一下武安候现在是在六城还是毕城。”
“是。”
说完,郑将军看着楚景寒:“那殿下,查清楚之后呢?”
楚景寒那眉眼之间多了一抹阴郁的疯狂:“查清楚之后,我们偷袭武安候所在之城。”
郑将军脸色一变:“什么?”
楚景寒厉声地道:“还不快去?”
郑将军脸色微变,王爷吩咐过,凡事听从殿下吩咐,他不敢不听。
楚景寒站在那沙盘之前,想到郑将军的话,又想到了在东楚京城当中遇到的事情,那个三殿下跳出来的,实属是奇怪。
包括,那禁军会听从他的吩咐。
如今看来,要么,武安候支持的人是他。
要么,武安候人悄悄的潜回到了京城当中,利用了这个废物殿下之手,带走了娇娇并派禁军前来追杀于他。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
单凭三殿下那个废物,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背后一定是武安候。
只是,他总觉得他跟这个武安候有些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一时半会他还没有摸清楚,但他相信,偷袭一次过后,他必然是能拨开云雾,见到他想要见到的真相。
这一次,他之所以没能带走娇娇,最大的意外就是出现在那个三殿下的身上。
君元墨!!!
是他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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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内楚皇寝宫内。
原本一直是躺在床上的楚皇坐了起来,面容依旧干枯,眼眶下面一片青紫色,十分的明显,像是受了不少罪一般。
而整个人目光呆滞,宛如一个傻子。
沈贵妃身后站着一个宫妇,拖着一个精妆的托盘,那托盘里面放着女子一应该用的妆容工具,她正在楚皇的脸上扑着粉。
按压完后最后一下,她认真的打量着,颇为满意的样子:“不错不错。”
她扭过头问身后的宫女:“现在皇上的气色看起来如何?”
宫女低着头回答:“好极了。”
沈贵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粉扑放回宫女手上,坐在了楚皇的对面,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叹了一口气,“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楚皇依旧呆滞的坐在那里,仿若是听不懂一样。
沈贵妃瞧着他这模样,突然一笑:“臣妾忘记了,皇上现在应该是听不懂臣妾的话,也听不懂臣妾的意思。”
“哎,真的有些可惜了。”
“其实臣妾是真的很想要知道,皇上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爱过臣妾,又或者是说,皇上的心底,有没有臣妾?”
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她目光突然变得森寒冰冷的扭曲:“又或者是说,这些年来,皇上,自始自终,都只是把臣妾,当成了一个替身,把臣妾,当成了那个贱人的替身!”
突然,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人宛如疯癫一般。
楚皇的寝宫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皆是恨不得当成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耳边皆是沈贵妃的疯狂大笑。
突然,笑声停止。
沈贵妃扭过头盯着楚皇:“皇上一直是把臣妾当成了那个贱人的替身,自始至终,臣妾都只是那个贱人的替身。“
“可怜臣妾还那么的天真愚蠢,以为皇上是心底是有臣妾的,以为皇上是爱臣妾的,以为皇上对臣妾是一见钟情的,所以,这才是想娶臣妾。”
“哈哈,天晓得,当时臣妾得知臣妾能得皇上的青睐,心底是有多开心,多快乐,臣妾不过就是沈府里面的一介庶女。”
“自小,臣妾就受尽了苦楚,受尽了白眼,臣妾侥幸苟活,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长大或许可能被父亲拿去当笼络朝廷的棋子,又或许是落得其它的下场,臣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