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心急如焚赶到刑侦司门口,却被两位守门侍卫拦下。
只见那两名侍卫手持长枪,稳稳地立于门前,眼神锐利如鹰,气势威严逼人。
他们将长枪猛地往地上一杵,发出沉闷的响声,同时厉声喝道:“刑侦司乃朝廷要地!闲杂人等,岂容擅入!”
楚嫣然毫不退缩,挺身上前,高声回应道:“我乃太子妃,前来探望狱中之人,难道这也不行吗?”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音未落,楚嫣然便欲强行闯入。
然而,两名侍卫动作迅速,瞬间将长枪交错横在前方,挡住她的去路。
“即便您贵为太子妃,也应遵守规矩。今日狱中关押着重犯,若有差池,我们实在难以担责!”其中一名侍卫语气严肃说道。
楚嫣然心知与他们争执无益,于是不再多言,站在门外扯开嗓子大喊:“太子殿下!妾身求见!请速让我进去!太子殿下……”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名甲衣卫从门内走出。
“你们两个快放太子妃进来。”护卫向守门的侍卫下令道。
侍卫们得令后,立即闪至两旁,为空出一条通道。
楚嫣然在甲衣卫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回廊,终于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
刚一踏入牢门,她便瞧见张文亮被紧紧缚在一个巨大的铁架上。
“太子殿下,您先前明明答应过妾身不再追究张公子的过错,为何如今又将他囚禁至此?”楚嫣然双目圆睁,满脸怒色地质问着。
张文亮见楚嫣然误会,赶忙解释道:“楚姑娘,你误会太子殿下了,他将我抓来也是迫不得已!”
闻得张文亮此言,楚嫣然心中思绪翻涌,想到了那件事情。
宇文渊一改往昔给楚嫣然带来的温暖感觉,反而身上多了几分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凉州有消息传来,数日前,凉州太守黄硕辉造反了!”
楚嫣然所料果然不差,正是此事。
前世离这件事发生晚了两年,上官震故意暗中挑起凉州矛盾,导致黄硕辉起兵反叛,张家在凉州地位显赫,朝廷就怀疑起张家也参与其中。
那时张文亮正好也在京都,被宇文渊带人抓起来,张家为保护张文亮平安,全家被黄硕辉屠戮,张文亮这才逃过一劫。
楚嫣然本以为会晚些发生,没想到这么快。
“殿下,如今调兵是否来得及?”
宇文渊摇摇头:“离凉州最近之地乃是江宁,其地势错综复杂,军队难以在短期内抵达凉州。”
“再者,此消息昨日方传至我处。”
楚嫣然闻之,霎时双眉紧蹙——张家此番怕是处境艰险了。
宇文渊见楚嫣然似有忧虑之事,赶忙询问道:“嫣然,你可是担忧何事?孤必当迅速平息凉州之乱,以防北漠有机可乘。”
楚嫣然不愿让张文亮知晓,张家为救他竟遭满门灭口,只得收敛心绪,佯装镇定回应道:“妾身信殿下!”
“张公子,此刻你唯有暂且忍耐一番,待真相水落石出之际,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踏出刑侦司大门,宇文渊方才再度开口询问楚嫣然:“嫣然,快告诉我,你究竟在忧心何事?”
宇文渊一眼便识破楚嫣然适才强作镇定,心中必定藏有其他事情。
“我担心张家会因为要保护张文亮,而惨遭灭门!”楚嫣然一脸忧虑说道。
“你怎么就如此笃定张家不会舍弃他,来换取富贵呢?”宇文渊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
“我坚信张家是无辜的!而且张家产业庞大,一辈子锦衣玉食,没理由冒险叛乱。”楚嫣然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宇文渊凝视着楚嫣然那坚毅的目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孤亦信得过他们。”
宇文渊轻轻拍打楚嫣然的肩头,柔声宽慰道:“你且安心,不必过于忧心,孤定当竭尽所能,速速想出应敌良策。”
上官震原本自认为此计甚妙,无懈可击,却未曾料到朝廷内竟悄然流传起一则谣言——上官震与张家交往过密,凉州之乱恐与其难逃干系。
上官震闻此消息,惊愕不已,急忙设法与张家划清界限,并再三声明自己绝未涉足凉州叛事。
上官震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刑侦司,一心想要亲自主审张家人。
可谁知,他前脚刚刚迈进刑侦司的大门,后脚便被宇文渊给拦住去路。
只见宇文渊面沉似水,眼神冷冽,毫不客气地对上官震说道:“舅舅,您要是想审问张家人,怕是得先把您自个儿身上的事儿交代清楚才行!”
上官震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不太明白。”
宇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