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僵潮践踏过还能侥幸不死。
如今,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巴图勃然大怒,当即对手下下令。
“给我把这个冒牌货砍了!
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听到命令,巴图的手下都冷冷一笑,残酷地对沈冲举起手上的兽骨刀。
塔娜和格根见状,毫不犹豫挡在沈冲前面。
格根急急道:“你们不能草菅人命!”
“没错,沈冲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塔孜克城的人,巴图你没有处置他的资格!”
塔娜也大声说道,将沈冲牢牢护在身后。
沈冲冷眼看着巴图,就不信马上特木尔赶到,他还能嚣张起来。
不想他这次真低估了巴图的猖狂跋扈。
巴图一眼看见塔娜和格根,立时危险地眯起眼。
“我想起来了,你们之前就有在我们塔孜克城出没!”
“你们俩本来就是逃兵!怪不得认识这胆大包天的小子,合着你们根本是一伙!”
“现在还敢抬出特木尔和这土埃城压我?嗤,当真可笑!”
与此同时,特木尔也终于赶了过来。
“巴图,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十分愠怒。
但当见到客厢里剑拔弩张的情况,眉头登时一皱,面上涌
现凝重之色。
巴图看出特木尔或许早已知情,直接一指沈冲。
“特木尔,这就是你招揽的好手下?”
“嗯?一个个都是逃兵,还有人胆大妄为,假冒卜师!”
“被我逮住,军法处置,你还想包庇不成!?”
疾言厉色抢白一通,巴图丝毫不给特木尔辩驳的机会,就给手下施以眼色。
手下见状,趁众人不注意,狞笑着挥刀砍来。
刀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光。
塔娜眼瞳紧缩,想也不想挺身相挡。
这下,沈冲也难以保持淡定。
“塔娜!”
血光四溅!
受伤的却不是塔娜,而是以高大健壮的肉身,坚定挡在自己阿妹面前的格根。
巴图亲随下属的兽骨刀都磨得削铁如泥。
那重重一刀落在格根的胸口,立时让他胸口出现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
塔娜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双眼立时盛满血丝,气愤地叫道:
“阿哥!”
“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说罢塔娜仰天一声暴吼,浑身血脉之力调动,如同迅猛的猎豹扑向巴图。
巴图就站在原地,不屑一顾。
反观他手下当中不起眼一人,轻蔑一哼,出刀架住了塔娜不成章法的
攻势。
刀柄顺势向下劈砍,特木尔见势狠厉,急忙拉了塔娜一把。
饶是塔娜险之又险避过要害,没被当场划得肠穿肚烂,腰腹也呈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塔娜脸色一白,捂着伤口跪倒在地。
沈冲伸手扶住她,眼冒寒星。
又一次,这是他眼睁睁看着挺身相护自己的人受伤。
心里前所未有的升起狂怒。
恨咄咄逼人的巴图,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双拳紧握,关节摩擦发出咯吱声响。
沈冲正按耐不住心头暴怒,要冲上去跟巴图及其手下一拼高下。
特木尔已然脸色难看,伸手挡在他之前。
“巴图,我敬你与我同级,大家都是百人长,给你留有几分颜面。”
“但你也别得寸进尺!别忘了,这里到底是土埃城!不是你的地盘!”
巴图哼笑起来。
“特木尔,你跟我摆什么臭架子?”
“正因为咱们平级!你想指责于我,简直做梦!”
“况且我有哪里说的不对?收留逃兵,连人之前的底细都不知。
放纵那么一个斗胆包天冒充卜师的家伙,继续留在你麾下做策师。
啧啧,你心大,我还看不过眼去!”
越说越来劲,巴图一想特木尔藏着
掖着的策师原来就是沈冲,心里嫉恨怒火又跟着冒了出来。
“我就说,一个胆敢跟逃兵推心置腹,称兄道弟的家伙,上得了什么台面?”
“泥腿子才喜欢和泥腿子抱团,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自家捡,还有脸自吹自擂?”
“依我看,你们土埃城的得意,不会是吹牛皮吹出来的吧!”
巴图这根本是没事找事,摆明了借题发挥,羞辱特木尔!
特木尔手下本来就将他们的百人长当大哥一样尊崇。
闻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