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归嫉妒,眼睁睁看着原先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特木尔,一下子声威大震,如此得民心。
巴图眯起眼,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没对比没伤害,自己成了败军之将,特木尔反而受人尊崇拥护。
这样下去,他巴图不是迟早只能仰视特木尔?
这绝对不行!
巴图当即派人潜入土埃城里打探,到底特木尔为什么能在对抗僵潮中屡建奇功。
万里僵域幅员辽阔,边界更是四通八达的地方。
特木尔只是个百人长,又哪里会分出精力把控城防关隘。
巴图派去的探子,轻而易举混入城内,打探到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距离土埃城百里外的营帐中,探子匆匆走入,直接对巴图汇报道:
“大人,小的打听到了,那土埃城近日来了一个策师。”
“正因为有那个策师为特木尔出谋划策,他才能屡屡引走僵潮,让土埃城有此安宁。”
巴图一听,豁然站起,顿时好奇又妒忌。
“好家伙,我就说没那么简单!”
“特木尔身边居然还有策师了?”
“这老小子,真什么好事都被他赶上了!”
越想越不甘心,巴图冷哼一声,直接点齐人手。
“现在随我进土
埃城,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这策师到底是何等人物!”
特木尔等人吃完晚饭休息,忽然就听说巴图要带人前来拜访。
“巴图?他来做什么?”
特木尔皱起眉头。
不比他是爱民如子,待手下士兵如手足的温和派。
巴图性情暴虐,喜怒无常,经常动辄打骂责罚士兵,一直不得人心。
两人行事作风不同,更是相看两相厌。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巴图放着他那繁华的塔孜克城不呆,居然主动来他这落后贫穷的土埃城拜访?
塔娜和格根偶然经过,看到他们特木尔眉头不展,好奇之下询问。
一听巴图要来,兄妹俩当即脸色大变。
“坏了,巴图可是见过沈冲的。”
塔娜眉头蹙起,忧心忡忡。
格根也一拍后脑勺,醒悟。
“这莫非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特木尔大哥,你说那巴图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刻意过来滋事。”
特木尔摇头叹道:“现在还说不好。”
“但来者不善是肯定的。
你们二人速去找沈冲,千万告诉他不要出来。
否则巴图见到他,一旦闹起来恐怕不好收场。”
塔娜和格根闻言,当即匆
匆奔向沈冲所在客厢。
啪!
门被通报心切的塔娜兄妹砰然撞开。
对他们不经意间粗鲁破坏力十足的举动,这两天沈冲已经见怪不怪。
甚至两人在的时候,他正在拆身上累赘的绷带。
两人进来,他看了一眼,又继续淡定地拆绷带。
“沈冲,不好了,大祸临头了!”
格根进来就大声嚷嚷着。
塔娜比起自家哥哥能稳重一些。
只是一看沈冲在拆绷带,她立时急得上前止住他动作。
“沈冲,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城里的安母巴婆婆特地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被僵潮陆续踩踏过两次,内伤也不轻。”
“我来帮你把绷带包扎回去。真是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安母巴婆婆是土埃城的土医,沈冲的伤势便是由她照看。
不过在沈冲看来,这位安母巴婆婆实在热心过头。
他的伤根本没那么严重,不至于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啊。
毕竟是分神期的肉身,休息个两天就又自我愈合生龙活虎。
塔娜不管那些,不由分说摁住沈冲把绷带一圈圈套回去,顺便说了外面发生的事。
“什么,巴图要来?”
沈
冲神色一紧,没忘记被丢下城墙,任僵潮踩踏的血仇。
冷冷一笑,“来的正好,我正也想有仇报仇。”
他刚要迈步出去,格根硕大块头就死死抵在门口。
“不行,沈冲,你有伤在身,还不能出去。”
“是啊,巴图那边人多势众。
即便咱们在土埃城占主导优势,也难防他们暗箭伤人。”
塔娜和格根一起劝说沈冲老实呆在客厢。
沈冲一阵哭笑不得。
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怎么整的好像林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