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涟掰开地瓜,“你们到底捐了多少?怎么只能吃个烤地瓜了。”
“能捐的都捐了,南方毕竟还有母族呢,总不会真饿了我们。”
地瓜没烤好,一半焦黑一半夹生,祝迎粲撇撇嘴,好不容易啃了多半。
许清涟拍拍身上灰尘,“走走走,换换衣服,小姨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灰扑扑的三人挨个从狗洞里钻出来,被不放心妹妹独自出府的许清涣堵了个正着。
许清涣叹了口气。
“回去告诉父亲,我同妹妹还有几位好友一起,去山中清修几日,为百姓祈福。”
侍女掩着笑回了句是。
“小妹,东西可都带齐了?”
“齐了呀。不过长姐,你怎么跟出来了?”
“不看着你,我总有些不放心。”
许清涟有段时间喜欢野味,缠着相爷让他在山中修了个简陋的小院,每每嘴馋都是借着去山中清修的名义。
经年累月,小院里勉强能住人,但炊具一应俱全。
车夫按照惯例,把几人送到山下就返航,留了几匹马,让她们牵着上山,然后拴在了门前的桩子上。
许清涟从怀里摸出来份卷轴,给几人布置任务。
“长姐把马背上的青菜取下来清洗一下,宴宴到刚刚的圈里抓只鸡回来,殿下就把刀具磨一下,行么?”
“让宴姑娘一个人去抓,会不会有危险?”
“长姐就不用担心她啦,她可是……”
可是半天没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许清涟于是推着长姐到了拴马的地方。
祝误宴揉揉弟弟脑袋,留下一句“别伤了手”就转身离开。
抓只鸡而已,哪里难了呢?
祝误宴一个飞扑薅住鸡翅膀,提着鸡回小院。
彼时,祝迎粲刚把刀架上磨刀石。
许清涣站在井边打水,脚边的桶里泡了大白菜跟土豆子。
许清涟在屋内炸辣椒,呛人得很。
大盘鸡炖得软烂,许清涟揉了点很筋道的宽面,这几天嘴里淡出个鸟来的姐弟俩上桌就开始扒饭。
许清涣弯弯眉眼,伸筷子夹走了只鸡腿。
半大少年的食量总是惊人,原本还疑心要剩饭的几个姑娘看着祝迎粲狂风扫落叶一般都进食速度,默契地闭了嘴。
吃饱了就老想着玩,许清涟在这个小别院堆了不少她复刻来的现代游戏,今日倒是意外有了除她姐姐以外的玩家。
许清涣看着姐弟俩接过牌子随手便整理的动作,心下大概明白了几分。
原来,是一个地方来的啊。
“那天我去找小王爷的时候,小王爷已经来了吧?”
祝迎粲抬头看看她,迷茫着拍下一个炸弹。
“要不起。”
“过”
“嘿嘿王炸!我就剩一张牌了!”
“小妹,你是不是出千了?”
“长姐,你不能因为我赢了一下午就这样怀疑我啊~我会伤心的。”
“小姨,好小姨,我们连着输了一下午了呜呜呜,给点机会给你可怜的大外甥吧。”
“小姨别听他的,好不容易你这样的欧皇能治治他了,每次打牌都是我输,忍好久了。”
为了几个姑娘的清誉,祝迎粲跟着她们出门时穿的是女装,夜里也是自己住一个房间。
算来算去,许清涣这个辈分最大的姑娘,还是小院里最年轻的。
三个姑娘挤在一个炕上谈天谈地,不知怎的话题就绕到了喜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