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推他,“你爱睡哪里睡哪里!我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
傅璟佑一下子赖皮起来,往床边一坐,歪歪的就要躺下。
“那我睡这儿。”
陆淼奶凶奶凶的呲开牙,一手扶肚子,一手去扒拉傅璟佑,不许他躺:
“你身上都是湿的,都在滴水!你把我床弄脏了!”
“那我去换。”
傅璟佑起身去堂屋吹灭煤油灯。
转瞬进屋来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利索换上半袖衫和宽松的大裤衩。
她是他的陆淼。
听她声音沮丧,傅璟佑虽然不清楚其中转折细节,但也不再提及这件事。
“我听你的,但是你该听我的,也要听。”
难料今年比往年旱,庄稼都不好料理,就田里浅浅的一层水,天热起来水都能煮鱼了。
土地婆蛇毒性强,频繁出现在家周围,傅璟佑还挺担心的。
“干嘛,那我不听话,你就不给我买了?”
傅璟佑不可抗的,也投入了生产队的忙碌中。
她生着一张观音脸,模样在乡里少有精致漂亮的。
继在门口自留地打了一条土地婆蛇后。
他一定要对她好。
他不想约束她什么。
三树根是本土人的叫法,论学名,应该叫赤练蛇。
窗纱微颤,月光也如流水一般,班驳潺潺。
傅璟佑心里有一杆秤。
他一直想的都是陆淼怎么开心怎么来就行。
这阵子真的是受了大罪了。
傅璟佑心头惴惴不安,甚至有些烦躁。
窗外月光明亮。
“佑哥,我是淼淼,不是小宝……”
沉甸甸呼出一口气,傅璟佑心里已经做出决定。
堆积起来的碎石子块儿也都全部推开。
傅璟佑拥着她,默了默,第一次喊出那三个字:
“陆小宝。”
这忙活的期间,不出意外又打死一条蛇。
身体失重,陆淼一阵心慌。
他一躬身把陆淼抱了起来。
三树根倒没什么,有时候抓老鼠、小鸟的,在住宅区还是比较常见的。
可是傅璟佑叫她陆小宝,她总觉得怪怪的。
陆淼鼓鼓嘴,摸上他腰上软肉掐他:
“好啊你,把我当小孩子忽悠是不是?”
她可以代替陆小宝为陆家尽孝,以后赡养二老,可她不是真正的陆小宝。
傅璟佑把屋前屋后又重新收拾了一下。
彼时生产队也正是进入最忙的时候。
“你怎么能是小孩子?”
陆淼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张着唇瓣一阵好喘:
“是你听我的话,不是我听你的话!”
“不干嘛。”
是淼淼。
傅璟佑在后院小菜地的犄角旮旯处,又打死了一条土地婆和三树根。
傅璟佑沉甸甸“嗯”了一声,“不听话就没有。”
送水、喊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傅璟佑把她放在床上,跟着上床把她压在床头,一阵猛亲。
摘棉花、打谷子、灌田、抢收春玉米,又要赶着种夏玉米、插晚季稻。
天气热,她不爱傅璟佑紧贴着她睡,傅璟佑就随手摸过旁边的蒲扇,侧躺着给她扇扇子。
大的石头块敲成小的,连带其他的一起,全部在屋侧推开,铺成小路。
陆淼微微怔愣,反应过来后,她认真纠正傅璟佑:
“错了,我不是陆小宝,我是陆淼。”
今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家周围一片蛇好像特别的多。
队里下半年本来也打算着弄几亩地养稻花鱼。
拥着她轻声哄道:
“好,你是淼淼,我的淼淼。”
傅璟佑搂过她亲了一口,嗓音低哑揶揄:
可有些事情涉及危险层数,又不得不说。
窗内,傅璟佑垫高了枕头,陆淼贴近他臂弯酣睡。
他一只手哄睡似的轻抚她后背,另一只手匀速摇着蒲扇。
“你听话,明天去给你摘莲蓬吃。汽水没有了,等过两天抽出空闲了,也给你买去。”
“……”
总怕肚子太大傅璟佑会保不住她,赶紧搂紧他脖颈:
“你干嘛!”
“嗯……”
有点分不清傅璟佑是在叫她,还是在叫真正的“陆小宝”。
贺宏进只好暂时打消念头,带着一众社员按照往年的节奏,按部就班的忙碌着。
尤其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