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倒也平静。
刘缘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练功,以求早日突破,多一分自保之力。
新的一天,师徒二人开始采购,打算择日启程。
待到太阳快落下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赶回客栈。吃过晚饭,开始规整行李。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刘缘手上动作一顿。
“道长在吗?”
“谁?”刘老道的声音传来。
“我家周老爷有要事,请二位一叙。”
听到这句话,老道没有马上回应。
直到门外之人,第二句同样的话再次出口,这才打开房门。
门外,还是那日的青衣小厮。同时,刘缘的房门打开,警惕的看向那小厮。
“徒儿随我来。”老道对着刘缘说。
“待我师徒二人去准备一番。”青衣小厮闻言,退身恭候。
一柱香的时间,房门打开,师徒二人走出。
老道身着道袍,背附双剑,腰挂布袋。
刘缘身穿青衫,腰挂长剑,左手微微拢于袖中。
二人上了马车,直奔周府。
进了府邸,四周烛火昏暗,幽静无声。
小厮引着老道两人,穿过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建筑,来到一杂草丛生的深院。
刘缘警惕的四周张望,手按剑柄。
冷风吹过,杂草倾斜摩擦着,沙沙作响。
院中,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直通烛光昏暗的正房,屋中,两道人影晃动。
“二位贵客,里面请。”
来到正房门口,小厮轻唤,打开房门。
冷风吹进屋内,烛火缩成黄豆大小。
一个富态的身影,一个干瘦佝偻的身影,出现眼前。
正是周员外和周老夫人。
两人坐在靠椅上,师徒二人站立门外,青衣小厮侧立内门。
屋中,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
“周某等候道长多时了。”
周员外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知周员外,深夜叫我师徒二人来此,所为何事?”老道朗声问。
“不瞒道长,本人今日欲借道长两样东西。”周员外直截了当。
“不知是何物?”老道捻须,眼中精光一闪。
“周某自小一心向道,欲求修炼之法,不知,道长可否割舍?”
周员外眯着眼,笑容把面部挤成一团,直盯盯看向老道。
“刘某正希望,仙路之上多一道友尔,这有何不可?”说罢,掏出两个册子,扔向周员外。
周大善人见册子飞来,袖子一挥,卷着册子落在桌子。
观察没有异状,迫不及待的捏起册子观看起来。
半响之后,叹息着,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可惜,晚了啊,晚了……”
周老夫人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颤巍巍的起身,弓着腰,挪步到小厮跟前,小厮连忙搀扶。
老太太目光贪婪的望向刘缘:“第二件东西,需要小友成全。”
刘缘闻言,立刻蹿到老道身后,大声问:
“何物?”
周老夫人那如沟壑般的褶皱,挤在一起,阴沉着,张开仅剩下几颗牙齿嘴:
“想借你的心肝尝一尝!”
话音未落,边上,小厮身体一颤,低头望去,胸口处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血淋漓。
冒着热气的心脏,在周老夫人干枯的手掌中跳动。
老太太抬头,继续看着刘缘:
“是你自己送给我?还是我去取?”
说完,嫌弃的扔掉了手中之物。
小厮倒地。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沙哑尖锐的喝声从周老夫人口中发出。
周员外闻声,立刻清醒过来,伸手取出一面黑色金纹小旗,割开手掌,鲜血淋在旗身,默念咒语。
同时,周老夫人手指甲伸长三寸,口中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浑身一簇簇黄毛隐隐浮现。
尖叫一声,如同如同狸猫般,扑向师徒二人。
刘道长见状,抽出背后长剑,迎面而上。
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后,一个满身黄毛的身影倒飞出去,身上几道伤口,冒着青烟。
老道感觉一道浓郁的阴气,从黑旗上扩散,正欲阻止。没想到,那周老夫人,不顾自身伤势,闪电般扑来。
老道冷哼一声,与之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刘缘见周员外脸色苍白,手中鲜血如小溪般,沿着黑旗的金色纹路蔓延,眼看就要布满。
院子中,杂草“哗啦啦”作响,泥土涌动,好像要爬出什么东西。
果断的拔出手中长剑,运转内力,冲向周员外。
用尽全力,长剑自头顶挥下。
周员外失血过多,体力虚弱,闪躲不急之时,忙用手中旗子挥挡。
长剑和黑旗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旗子跌落在地,刘缘双手发麻,周员外施法中断,受到反噬,喷出一口鲜血。
刘缘得势不饶人,左手袖子一挥,一道冷光闪过,周员外偏身躲闪,还是被划出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