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好在,一声浑厚的喊叫,给刘缘解了围。
身穿黑红色长袍,大腹便便的中年,从拐角处,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跑而来。
身后,几个仆从紧紧跟随。
老太太听到这声喊叫,手一顿,慢慢转过身子,看向中年人。
“是小豆啊,来得正好,你看看这是谁?”
中年人自然是周大善人,儿时小名,周小豆。
周大善人听到此话,连忙看向刘缘,仔仔细细看个片刻,开口对老妇人说:
“这不是顺儿,顺儿在家呢,我这就带您回去。”
说完,连忙扶着老太太往回走。
走了几步,好似想起了什么,把老妇人交给仆从。
转头对着刘缘充满歉意行礼:
“小友,实在对不住,我母亲因为我家孩子失踪多年,久思成病,见到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就当作自己的孙子,请谅解。”
刘缘微笑着摇头,示意没事。
等到周大善人等身影在拐角消失,众人一哄而散。
刘缘经历此事,已无心采办行头,于是,原路返回。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快晌午。就见老道悠然坐在窗边的位置,抿口美酒,捻着胡须望向窗外。
不知在看哪位姑娘,刘缘邪恶的想着。
在师父面前坐下,又叫了几道最贵的菜,刘缘沉思着拿起碗筷。
“徒儿今日如何?”
老道见刘缘回来,捻须问。
于是,刘缘便把今日所遇到的事情讲与师父。
老道听闻,感叹一声“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一边聊着,一边吃着饭菜,将盘中之物尽数吃光,揉了揉肚子,刘缘便起身回房修炼了。
临近晚饭时间,刘缘下楼,与师父同桌而坐,正思考着吃什么。
一青衣小厮走上前来,躬身道:“打扰了,我家老爷,请二位到府中一叙!”
两人一愣。
“敢问,你家老爷是?”
小厮略显自得的回答:“我家老爷是周员外,周大善人。”
刘缘恍然。
“马车已备好,二位请上车。”
小厮客气的再次躬身行礼。
“也好,今日便见一见这位被满城称赞的周大善人。”老道捻须点头。
客栈外,马车靠在路边,车厢庄重,双马并立。
二人在小厮的引导下,进入车厢。
马鞭声,喝声同时响起,车厢晃动着前行。
片刻后,马车停下,师徒二人走出车厢。
大气磅礴的府邸,青砖绿瓦,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
“周府”
小厮下车,叩门喊着:“贵客到了!”
大门应声而开。
门内,几个家丁和侍女静身而候。
刘缘瞄了眼几个侍女,撇了撇嘴。
一位管家模样的黑衣老者,疾步跑来,躬身行礼:“我家老爷在客堂等候,二位请随我前来。”
石子铺设的小路上,管家走在前面,引领着两人,两位中年侍女,低头紧跟身后。
没走多远,就见一间大气的厅堂,门开着,一张长桌摆在中央。
桌子尽头,坐着椅子上大腹便便的身影,见到来人,立刻起身相迎。
客套了一番,三人各自入座。
“不知周员外,请我师徒二人来次所为何事?”老道捻着胡须微笑的问。
“叨扰道长了,此次请二位前来,有两件事。”
周员外说着,转头看向刘缘。
“第一件自然是给小友赔礼,至于第二件事,咱们稍候再说。”
双手拍了几下。
一队队家丁侍女,端着盘子相继放下,陆陆续续,直到长桌摆满。
一时间,满屋菜香味扑鼻。
“哈哈,略表心意,请二位慢慢品尝。”
周大善人笑着,率先动起碗筷。
师徒二人不好推辞,谢过之后,享用起这满桌美食。
话说,这周员外倒是诚意十足。
毕竟送金银等财物,便落了下乘。请一顿吃食,倒也正合适,就是这菜,有点多了。
三人便边吃边聊。主要是周员外在说,老道两人在一旁附和。
说着说着,周员外便把自己儿子的事,缓缓道来。
周员外原有两位夫人。
大夫人,十二年前难产而死。二夫人倒是生下一个儿子,但是没几年,就突发疾病去世。
人们纷纷传言,周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遭了天谴。
从此,周员外再未娶妻,变得乐善好施。凭借周家的财力,几年时间,周大善人的称号,声名满城。
可还是糟了祸。三年前,儿子失踪了。
周大善人一直苦苦寻找,始终未果。
三年了,老母亲因为孙子的失踪,也得了病,眼看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周员外正巧打听到老道二人,观老道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想请老道为自己找到孙子,实在不行,知晓个生死,也好了却心结。
说到了这里,老道也明白了周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