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山双臂撑着他的腿,竟受不住他的力量不得不慢慢跪下,甚至感觉骨头在慢慢错位。
他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早的弄死他,何必等到现在无能为力。
他是真的不想跪,一个庶出的逆子,凭什么让他跪,他的父亲是当朝国公,生前战功赫赫,母亲是官宦之女,如今是一品诰命,凭什么让他给一个民间女子生的野种跪。
面对面前的不可思议,商歌等人都傻了眼,押着柳倾城的仆人也懵了。
而柳倾城却是意料之中。
只是他不明白,谢飞白为什么会如此憎恨自己的大哥呢?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安山的身体实在起不来,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谢飞白,找准时机向侧一撤,一拳打向谢飞白的脚掌。
不过很可惜,几招过后谢飞白夺了他手里的佩剑,抵在了他的喉咙,“清理门户?巧了,我也想清理门户,清理你这个荒淫无度,奸杀长辈的无耻之徒!”
柳倾城眉头一紧,奸淫长辈?什么意思?
谢安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谢飞白拿剑抵着脖子,真是越想越后悔。
他就应该早早弄死谢飞白,把他的骨头都打断。
虽说谢飞白不一定敢杀自己,但是到底是被人拿剑威胁,窝囊气他受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不敢杀他的人此刻已经杀气腾腾,没有逗他玩的意思,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他的皮肤,洇出血道。
商歌惊叫:“谢飞白,你疯了?他是你大哥!”
谢安山这才察觉到危险。
好汉不吃眼前亏,谢安山咬牙道:“你别胡说八道,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谢飞白冷笑,嘴角挂着嘲讽,“大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我这么叫你的时候你可羞愧?难道不应该咬舌自尽吗?”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那一幕什么感觉吗?我想把你心肝肺肺都挖出来,看看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生,还有我们的父亲,我想把他碎尸万段!”
柳倾城眉头拧的更紧,他的父亲伙同大哥干了什么?谢飞白看见了什么?
“别,别冲动,”谢安山真的怕了,不得不放软语气。
谢飞白似要发疯,七年前的那一幕是他的梦魇,让他的人生颠覆,让他的三观尽碎。
可惜,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三岁,没有本事也没胆量,他们做的时候甚至看见了他的存在,却依然没有停止。
只觉得他一个小屁孩子懂什么,更加肆无忌惮,毫无人性的发泄兽欲。
七年来,他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大哥和父亲挫骨扬灰。
他最想看见的就是他们不得好死!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飞白,快放下剑,他是你大哥。”
柴氏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踉跄着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姨太太们,
她抓住谢飞白的手央求,老泪流了一脸。
“让开,今天我必须杀了他,”谢飞白双目赤红,杀心已定,如此禽兽不如的东西早该命丧阿鼻地狱。
让他多活七年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柴氏见此无果,只能双膝落地,“飞白,母亲求你别杀他,要杀你就杀我吧,是我教子无方,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你杀我吧,让我给你赎罪吧。”
姨太太们吓得花容失色,商歌看见婆婆到了,胆量就大了,声泪俱下的道:“娘,飞白疯了,他要为了一个妓女杀死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