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这个妓女的身上下手吧,杀了她,逼谢飞白和自己动手,然后自己再趁机杀了他。
这样他既解决了谢飞白,也能给母亲有所交代。
“飞白,你给我让开,她是一个妓女,杀了她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话他是说给丫头和仆从听的,等他杀了他们,这些仆人也会放话出去,他自然不会落一个杀死亲弟弟的臭名。
他现在可是禁军大统领,名声很重要。
可是谢飞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好像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也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绕着谢安山打了一圈,忽然眯着眼睛笑。
“为了我好?我想让你死,你死了我就好了,你怎么不死?”
什么?
谢安山直接气了一个仰背。
此时丫头仆人不少,虽然不是正大光明的看,余光更让谢安山脸烫,一把领起谢飞白就往祠堂走。
“随我去祠堂!”
他真的要气疯了,今天不杀谢飞白他不必活着。
商歌心里乐开了花,下令道:“把柳倾城押到祠堂!”
今天她一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胚子死的非常难看。
柳倾城没有反抗,很乖被架起了胳膊。
谢飞白人高马大,这样被领着他还要弯腰,不过他很配合,屈尊身体被拎到了祠堂,却不下跪,笑眯眯的看着谢安山。
“怎么?不敢死啊?不敢死就别说为我好的话,你不死我就不会好。”
谢安山已经懒得和这二货说,指着上面的牌位,“你给我跪下,向列祖列宗认错!”
香烟歪歪扭扭的向上飘,头顶悬挂着谢家祠堂四个大字,字是纯金的,仿佛头顶青天。
谢飞白无害的眼神变得阴鸷狠厉,让他认错?可笑至极,他何错之有?只会享受供奉的一群瞎眼鬼,让他跪,做梦。
不就是一些木头疙瘩吗,谢飞白越看越觉得可笑。
恰在此时,商歌命令仆人押着柳倾城下跪。
柳倾城怎么可能会向自己的仇人下跪,当即满眼都是藏不住的仇恨。
谢飞白自然明白,一把扫了牌位。
几十个牌位噼里啪啦倒地,谢飞白突然觉得无比痛快。
谢安山心里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是让谢飞白发疯,他好动手。
这二货果然上套了。
“大逆不道,今天我就要替谢家清理门户。”
很好,谢飞白森白的虎牙一咬,再无半分人情,抬起逆天的长腿就踢了过去。
谢安山侧身,脚从下巴扫过,那一脚力道不小,如果不躲他的下巴就要碎。
真是后悔莫及,他就应该早早杀了他,把这个你该有的生命扼杀在摇篮里才对。
现在他的翅膀硬了,还真不好对付。
商歌和其他妾室也惊讶不已,谢飞白的武功这么好吗?
她们怎么不知道?
她们当然不知道,因为谢飞白就没有展示过自己的武艺。
她们一直以为他是个只会装模作样的泥塑木雕,空有皮囊而已。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发现,以前的谢飞白怕是个假的。
但是谢安山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在他看来,杀死谢飞白还是非常可以的,只是现在恐怕要费力一些了。
躲过那一脚他就剑走皮肉,直往谢飞白的要命处刺。
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这个过程中他发现,这些年他真的太大意,谢飞白已经羽翼渐丰,早已不是那个只能挨打的受气包,他力量惊人,长腿扫过带风。
他的剑还没过去就被谢飞白的腿死死压住了胳膊,直到他跪下,这就是身高的优势。
谢飞白咬着牙,深邃的眼睛只有憎恨,“跪下吧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