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在药房守到半夜,药房中终于有了动静,三人皆都紧张的看向药房紧闭的房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墨语从里头走了出来,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还算顺利,如今已然脱离安全了,只要好生照料,三年之内,他不会再有性命了!”
“那三年之后呢?”孔方紧张的问道。
“听天由命!”
墨语丢下这四个字,便径直回房去了。
钱小小知道,墨语定然累极了,将孔越交给孔方孔正两兄弟照顾,自己则亲自下厨,为墨语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饭菜,命人温着,等他醒来就送去与他吃,随后自己才回到房间休息,这些日子因着担心孔越,她没一日睡的好,如今总算能休息的稍微安稳一些了。
墨语因为太累,没吃东西便去休息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便被饿醒了,得知钱小小半夜特意为他做的饭菜,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口中却道:“算这丫头还有些良心!”
墨语一口气将钱小小为他做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让人准备了浴汤,沐浴之后,换了身衣服,又去看了看孔越的状况。
孔方和孔正一直紧张的看着他,想开口询问孔越的状况,又怕惹得他不快,不敢相问。
墨语心情不错,主动道:“放心吧,恢复的不错,最迟明日,便会醒过来,皆是好生调养,七日之内便能下床!”
墨语的话让两人松了口气,孔方抱拳道:“墨神医,多谢!”
墨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必谢我,若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出手!”
孔方黯然,他自然知道墨语口中的她说的是谁,他是该谢谢她!
接近正午的时候,钱小小终于睡醒了,收拾一番之后,过来查看孔越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方才放心,准备离开,孔方突然道:“少夫人,留步,我有话同你说!”
孔正正在帮孔越擦拭身子,闻言立刻停下动作,警惕的看着他,孔方苦笑一声,阿正如今竟对他这般不放心吗?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再说,这里是南宫逸的地盘,我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
钱小小想了想道:“好,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孔大人说,咱们且去外面说吧,不要打扰了孔伯伯休息!”
两人一起来到外头院子里,孔方
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钱小小道:“孔大人,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吗?你是客,便你先说吧!”
孔方回过神来,是啊,如今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客人罢了。
“我爹的事情,多谢你肯帮忙,还有……还有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孔方鼓起勇气道。
钱小小没想到他特意留住自己,竟然是说这些,楞了一下,随即道:“孔伯伯与我爹情谊深厚,也是我的长辈,我自不会对他见死不救,你不用特意谢我,至于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此时同你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只是如今这情形,我实在放心不下孔伯伯和阿正,孔大人,我希望在你家中的事情处理好之前,孔伯伯和阿正先留下来!”
孔方沉默一阵,点点头道:“好,便是你不说,我也打算让他们留下来的,等我爹醒了,我便回去处理此事!”
“嗯!”钱小小点点头,便离开了,两人的谈话至此结束,她没有问孔方打算如何处理,甚至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够处理好,她现在只是要保证孔越及孔正的安全罢了。
……
柳府,柳扶风每日都关注着别苑的动静,自知道墨语赶了回来,她的一颗心便悬着,生怕墨语救醒了孔越,他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她足足等了三日,孔方方从别苑回来,柳扶风心中忐忑,还是迎上去问道:“相公,公公情况怎么样了?”
孔方看着她,叹了口气道:“爹情况很不好,纵使有墨神医出手,也只是能够勉强保住性命,像之前一般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墨神医说,爹以后恐怕都要如此了,若是情况好,还能撑个一年半载,若是不好,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让我们随时准备后事!”
柳扶风闻言,心中松了口气,却不敢在孔方面前表现出来,只道:“相公,公公和阿正都是孔家人,总是在南宫家的地盘怕是不大好,咱们还是快些把他们接回来吧!”
孔方淡淡的道:“不用,爹的情况随时有变,离不得墨神医,便先让爹在那边养着,等情况好一些了再说,我先回府收拾一番,便去娘的坟前祭拜!”
柳扶风一愣,“回府?回什么府?”
孔方看着她道:“自然是我同爹娘一起买的宅子!”
柳扶风这才反应过来,当初孔越‘被绑’一事她可是一直瞒着孔方,还未曾对他言明,卖宅子的事情更是她擅自做的主,孔方至今不知那宅子已然被卖掉了。
如今这般状况,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了,柳扶风只得将孔越‘被绑’及买宅子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
自然,钱小小在她口中,是因为她和‘孟氏’的哀求逼不得已才出手的,她为了救孔越,连自己最后一点嫁妆首饰全都变卖了,钱小小虽答应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