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再说话,都在大口喘气,黑衣人却并不显劳累,只是对我的包有顾忌,不敢近前。看这情形,除非坚持到日出,否则绝难脱身。
只是这行尸不知疲累,我们却力衰之后难免走神,只消一个不留神,就没有以后了。
正僵持间,魏箭大叫:“有办法了,我们往巨石那边走。”我一听,想起来中午吃饭的那块巨石,大叫好办法,只要爬上那块巨石,我们就能以逸待劳了,只需用我的包包守住巨石上口即可,压力就小多了。
我招呼一声走,三人就往巨石方向移动,多亏我们刚才无意间跑的方向刚好是巨石的方向,已经不远了。我告诫两人,以我和黑衣人两点为直线,你俩一定要站在我这一端的延长线上,还不能离我太远,否则会有危险。一路上我们保持这个队形,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巨石下。大家欢呼的同时,如何上去成了问题,他俩当然好上,可是他们上去之后我想上就困难了,一旦不留神,不光我完蛋,要是失了包包,全军覆没。
最后范龙想了个办法,他俩坐在巨石上面,用范龙的包包剪开做绳索,套住我腋下,我只管对付黑衣人,他们两个在上面把我拽上去。
说起来容易,等我上去时,前后又用了半个多小时,浑身汗流浃背湿透了,热汗与冷汗交织在一起,真不是滋味。
魏箭等我一上来就瘫了,范龙要换我,让我休息一会儿,我说不用。我不是工作狂,而是因为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对峙,若是让范龙再上手,一旦漏了破绽就麻烦了。我只是嘱咐范龙注意观察黑衣人,一旦看见它有别的动作就赶紧提醒我,我并不确定三米高的石墙能拦得住它,万一它绕到别处跳将上来抄我们的后路,可就万事皆休了。
黑衣人抬头盯着我,似是在等机会,一时双方无事僵持起来。这一闲下来我才觉得被这厮盯着着实不好受,于是往后退了退,离开他的视线,嘱咐范龙盯好了他,我趁机休整一番。
巨石上通风极好,这一闲下来,满身大汗的我竟然冷的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双手环肩,突然感觉前胸口袋里有东西硌手,想起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红袋子,就随手掏了出来。谁想那红袋子竟然掉色,染了我一手的红,估计口袋里也满都是了。这袋口上系着一根黑色的绳子,手感丝滑不知啥做的,看着实在不爽,就拽开了绳子随手扔了下去。谁知就听的石头下一声炸雷般的嘶吼,紧接着就是沉闷的撞击声,巨石突然猛地一晃,我站立不稳,前后摇晃起来。在我前面的范龙更是站立不稳,竟然向前倒去,我慌忙拉住他的衣摆向后猛扯,将他拉了回来,自己却向前跌去。
最初还手舞足蹈挣扎了几下想再回来,徒劳无功,慢慢就过了那临界点,自己还想着这时哪怕能借一丁点力,自己就能回正身子,可惜却无处接力,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往前趴去。我也是两眼一闭,心想:完了,就这高度趴下去,即便下面啥也没有,半条命也没了,何况下面还有一个张着双手等着我的恶鬼。
哪知突然感觉一股气扑面过来,我的身子竟被那股气推回了一点点,就这一点点,让我重回临界点,自己赶紧调整了一下,竟稳了下来。脑中不想别的,赶紧一屁股坐下来,心想你敢再晃我就趴下,除非你把石头搞翻,否则别想让我下去。
下面的黑衣人更加狂躁,竟跳着往上冲,我赶紧坐着往上口处移了两步,将包包往前送,打在了黑衣人胸口,随着冒出的黑烟,黑衣人顿了一顿,显然还是有所顾忌,但竟不像刚才那番退开,而是双手乱抓,竟似要抢我的包。
我想不透这厮因何突然发疯,竟不顾自身冒烟硬往凸起上攀爬,眼看这包包就要挡它不住了,就大喊魏箭:“你他娘的回魂了没有,我就要挡不住了,听说童子尿治鬼,你抓紧过来尿一泡。”
魏箭早吓得趴在了巨石上,大喊:“我他娘的站不起来了,要尿你他娘的自己尿。”
气得我大叫:“你看我能腾出手来尿吗?”
魏箭又叫:“那你找范龙尿!”
我大叫:“滚过来尿,不然大家全完。”
魏箭不再还嘴,哆哆嗦嗦起来,走到我身边就解裤子,边解边说:“你闭眼,不然我尿不出来。”气的我差点把他踹下去。
魏箭尿的奇准,浇了黑衣人一头一身。我原以为这童子尿对于行尸来说就像人碰了浓硫酸,白烟升腾中肉化骨现。哪知那黑衣人受了这尿,只是退开了两步,在另一处继续往上跳。看样子并非受伤,竟像是有点嫌乎的意思。
魏箭感觉受辱,大叫:“你丫识不识货,老子是童子,如假包换!快快现形。”
不过魏箭的尿虽然不能挡住黑衣人,却歪打正着见了奇效。因为那尿虽都尿在了黑衣人头身之上,但也随之溅到了石头上,竟让黑衣人脚下打滑,再加上它毕竟还是有点顾忌我的包包,一时之间竟上不来了。
只是这尿总有干的时候,就算我们轮流尿,能撑到几时。
就在我准备招呼范龙也来一泡时,远处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