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哪里想到他这边给给义兄陈长梃添油,那边嫂嫂王氏在给他婆娘添醋,也颇是相得益彰。
那陈长梃听了半晌,听那张顺把这男女之事说的头头是道。他不由半是恍然大悟,半是懊恼道:“早知贤弟有如此大才,哥哥早晚请教一番,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也!”
“惜乎,如今马英娘之事是不成了,贤弟......咳咳,主公何以教我?”
“啊?你还惦记着......惦记着纳妾之事呐?难道是嫌弃嫂嫂和你闹的不够吗?”张顺不由诧异道。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娶妻纳妾,理所应当,岂能受制于妇人之手?”陈长梃闻言不由气宇轩昂、昂首傲然应道。
“嫂嫂,你听听我陈家哥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张顺冷笑一声,高声问道。
陈长梃顿时如同听见猫叫的老鼠一般,慌了手脚,连忙呲溜一下躲在了张顺身后。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陈长梃这才偷偷摸摸往门外伸头一看。只见门口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
陈长梃身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如此畏畏缩缩,前后反差之大,着实令人喷饭。
张顺、李大亮和悟空见状都不由大笑起来,陈长梃如何不知自己竟然上了张顺的鸟当?
他不由红着脸从张顺身后爬起来,有几分尴尬的埋怨道:“哪有这样的兄弟,没事儿就吓唬自家哥哥!”
张顺见陈长梃神情,不由暗自庆幸没有把王锦衣带过来。如若不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非打起了不可。
好在张顺没有忘记自己原来的本分,便笑道:“哥哥休怪,只是如今嫂嫂已经这般了,你还火上浇油,哪个能救得了你?”
陈长梃闻言便嗫嚅道:“好贤弟,好主公,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帮我老陈一把了,何不帮我帮到底,随便把纳妾之事也帮我向你嫂嫂说说情,通融通融?”
你想桃子呢?马英娘马上就是我老婆了,你下辈子吧!不对,下辈子也不行,生生世世都不行,你就单相思吧!
于是,张顺便规劝道:“这美丑也就看起来好看,其实熄了灯都一样,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对啊,对啊!你看咱们主公娶的几个婆娘,也就李夫人、红夫人、小爱、箭儿和竹儿好看一些,可惜还都是‘半截美人’!”李大亮连忙帮腔道。
呃......你特么是夸我的,还是骂我的?张顺郁闷的看着李大亮。你这把我身边除了李三娘以外的婆娘全都数了个遍,是生怕陈长梃不火冒三丈是吧?
果然,陈长梃不高兴的说道:“你们都吃了肉,偏生让我吃草,真是好狠的心呐!”
张顺连忙改变策略道:“非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嫂嫂王氏对马英娘的痛恨程度。我若再提及起来,惹恼了嫂嫂倒是事儿小,怕只怕以后哥哥再也没有机会纳妾了啊!”
陈长梃犹豫了半天,不由一咬牙,狠下心来对张顺说道:“既然如此,那少不得牺牲一下马姑娘了!你就对你嫂嫂说,你可以助她和我恩断义绝,只是日后需要你帮我亲自物色一位美人来作为补偿?”
不是,陈长梃!咱要点脸成吗?什么叫“牺牲一下马姑娘”,什么叫做“恩断义绝”?人家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你这空气筹码玩的挺溜啊?呵,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不过张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不让陈家哥哥不找婆娘了,不是吗?只要目标不是马英娘,咱一切好说!
想到此处,张顺便笑道:“哥哥好生霸道,这种没有首尾的事情,还劳烦我去做,只怕没了脸面!”
陈长梃听了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办法,只得央求道:“主公,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兄弟之间,好歹帮帮我吧!”
“既然如此,我便试试看吧!成与不成,哥哥莫要怪我才是!”张顺先拿话把他嘴巴堵死了,以免回头这厮拿马英娘这事儿挤兑他。
陈长梃千恩万谢,哪里想到这么多?于是,张顺便施施然带着悟空等人辞了陈长梃,前去寻那王氏。
那王氏正和那李香、柳如是讲述自己当年得意之事,只把陈长梃的老底都抖落出来,把这两人逗得掩嘴而笑。
若非张顺知那王氏是个女子,还以为这厮要挖自己墙角来着。
好在那王氏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连忙以袖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李香和柳如是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兔起鹊落之间,不由愣了一下。
随即,她们二人看到张顺走了进来,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两人不由暗暗佩服王氏的“变脸之术”。
张顺虽然未来得及看到王氏的动作,不过笑声和哭声的自由转换,他却早已经听在耳中。
张顺便笑道:“嫂嫂莫演戏了,且说你如何打算,我也好说与陈家哥哥听!”
王氏哪里肯依?闻言分开了衣袖,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怒目而视道:“好生无礼!你哥哥如此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不过来劝和也就罢了,倒过来说什么风凉话!”
张顺连忙上前陪笑道:“小弟哪敢呐?这不是陈家哥哥鬼迷心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