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上机用刀柄挑起罪徒下颚,讥笑道:
“平日里嚣张,不过是个水潦都挨不过的废物,老子见你都嫌碍眼。”
转而吩咐侍卫,
“拖出去找个大夫看看,面上的伤痕遮遮,罪受多了让父亲瞧出来,又该心疼了。”
禹汣浠一脸懵发问:
“咱们不是来接曦上羽吗?难道这人也是同伙?”
曦上机目光炯双射,一脸嫌弃谇道:
“你小子找事是不是,有这瞎眼睛拿去喂狗算了,前几天不是刚见过,这不就是那废物。”
!!!!
禹汣浠显然是被惊到了,出狱途中手还哆哆嗦嗦指着黑衣男子,眼神不断向曦上机确认:
这个?曦上羽?真是曦上羽?这是什么惨绝人寰的地狱?!
曦上羽被架着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曦上机正吩咐着找个大夫来看。
斜光瞟到了傻傻跟在后面的禹汣浠,便哂笑道:
“你小子不也是连天的,你们连天不都会治病救人吗?省点时间,直接你给看看吧,磋磨人你该蛮擅长。”
禹汣浠深吸一口气,上前拔开了黏在曦上羽身上的破损衣衫。
正见胸前交叉着劈了两鞭,伤口触目惊心,比多年前见过的更为骇人,皮开肉绽原是真实存在……
伤口结的痂被撕扯开,还在往外冒血。
禹汣浠用抹布按压,又在布袋中摸索找出了一小瓶药粉,拿水兑了轻轻擦拭在伤口周围。
曦上羽额头冒了层细细密密的汗,却一声没吭,只闭眼受着。
禹汣浠默默往他嘴里塞了块抹布,又被某人不识好歹地吐出来……
禹汣浠瞪他,一边将抹布重新塞回曦上羽嘴里,
“乖乖咬上,这药撒上很疼,但效果奇好”。
于伤口撒上自制的药粉,最后用布带给人厚厚裹了一圈,在胸前打了个活结。
禹汣浠心绪不宁,眼前的曦上羽疼得冷汗直冒,与数日前被自己下了药的模样重叠。
短短数日,这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曦上机可比犬狠多了,真虎落平阳猛虎欺。
禹汣浠收了药瓶,道:
“大公子,他许久未进食了,备些清淡的稀粥吧,没气力言语,也问不出什么。”
“废物!老子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曦上机出门还不忘留下两句骂声。
禹汣浠倒了杯水喂给曦上羽,病人喝的急,呛了一口气猛地咳起来。
禹汣浠调侃道:
“前两天还活蹦乱跳拿着刀威武,多久没见啊,混成这个鬼样……你挺厉害啊,对自己爹都敢用刀,是不是有什么砍人的怪癖啊?”
曦上羽没理,止不住的咳,缓了好久才磕磕跘跘哑声道:
“怎么——是你——来?”
禹汣浠听这话就不乐意,反驳道:
“那您希望是谁来,我妹吗?大哥,人都快死了还不忘勾搭,您倒是看的开。”
“少打歪主意了,你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你现在很可怜,我也要实话实说,不能予你任何幻想。”
“本来你人长的还行,名声也不错,是个不错的归宿,可这趟我算是被恐吓到了,你们武陵实在严苛,我妹不受这个罪,你别磋磨她了。”
曦上羽反驳无力,干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禹汣浠还在继续说教着,直到朱上述哼哧哼哧闯了进来,弄出挺大动静。
看到禹汣浠才慢慢软下来,放心趴在地上睡觉。
后面满空气喘吁吁跟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朱先生一醒来就狂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死我了。”
禹汣浠笑着拨弄酒酒的耳朵,
“没事,他找我呢,别看他有个大师的称号,实际上跟小孩似的,离不得人。”
满空来了兴趣,追问道:
“禹汣公子跟大师关系看着不一般,你们很熟吗,你好像能听懂大师的话。”
禹汣浠摸摸鼻尖,道:
“他是我师父,教我本事,我嘛,负责给他打个下手。”
满空两眼放光,道:
“大师竟然愿收你为徒,那我也可吗?”
????你礼貌吗?
禹汣浠维持着面上的笑容,道:
“当然,有钱就可以啊。大师一日能吃四百石粮食,养的起就行。”
满空笑笑不说话了。
这时曦上机也端着稀粥回归,直直将东西摔在桌上,恶狠狠骂道:
“自己麻溜爬起来吃,完了老子有话问你。”
一时静默……
曦上羽挣扎着起身,手撑着床板又打滑摔下,反复几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