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
顺着丁奴手指的方向,曹恪看见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草丛中窜出,跑进了密林深处。
曹大福正要招呼众人追赶,却被曹恪止住。
曹恪道:“林中说不定还有流匪的同党,我们不要追了,下山回去吧。”
曹大福应了一声,让两个丁奴押着那个俘虏,跟随曹恪下山,返回箕山坞堡。
四个丁奴中,有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衣服上血迹斑斑。
好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
曹恪在林中遇刺的消息,很快在坞堡里面传开。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天边斜阳即将下山。
曹德在曹嵩的住处陪着老爹下棋,听人报说儿子遇刺,差点急得背过气去。
曹嵩也是又急又怒。
急的是孙子差点被人刺杀,性命不保。
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行刺自家人。
自家人可是兖州牧曹操的至亲。
什么人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
曹嵩急急忙忙地和曹德离开自己住的大院,去看望自己的孙儿。
走到半路,见曹恪在他的一个贴身小厮的保护下,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那个叫曹大福的贴身小厮和一个丁奴一左一右,押着个青年壮汉,紧随曹恪身后。
曹嵩上前几步,走到曹恪面前,不等他开口问安,急忙问道:“棘奴,听说有流匪袭击你,有没有受伤?让大父看看。”
言语中充满关切。
曹德也走到曹恪面前,在儿子身上摸摸,同时口里问道:“儿啊,伤到哪里了。”
又转过头来,冲站在身后的丁奴叫道:“快去叫郎中来!”
曹恪手持从蒙面歹徒那里抢来的手戟,道:“大父,阿翁,您们放心,孩儿没有受伤。”
“没受伤?”
曹嵩和曹德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句废话,同时放下心来。
曹恪道:“不过孩儿的随从中,有三人受了轻伤,孩儿已让安排人送他们去郎中那里诊治了。”
曹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