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且有一人年龄不大。
然而对于老鸨的大胃口来说,这四人还是远远不够的,达不到她心中理想的数字。如今伶官的市场好,甚至一个头牌伶官能力压花魁,带来的利益巨大,因此她又怎会嫌多呢?
“啧啧,看来今年这些货色也只适合去做苦隶。”老鸨故作惋惜地摇头,末了又将视线投向了钟离湲那里,“只是可惜了这女子,底子不错,若调教得好了,虽及不上花魁,但也不会差到哪去。”
见老鸨又盯着猎物不松眼,魁梧男子张了张嘴:“其实,长相出众的人奴倒是有一个的。”
老鸨两眼瞬间一亮,视线很快移到了魁梧男子身上:“那人呢?怎的,你还真背着我藏起来了不成?留着何用?”
“丢河里喂鱼了。”魁梧男子说得轻描淡写。
听到这话,讶然的神情瞬间爬满了老鸨的脸,直直地盯着魁梧男子:“什么?石郎,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自己寻死,我能如何?死了便死了吧,俊美男子,世上多得是。”魁梧男子面色有些不屑,见事情都已做完,他向几人挥了下手,“走吧。”
老鸨捏着帕子随在魁梧男子身旁走了几步,不禁又扭头去瞧了钟离湲一眼,在目光落到钟离湲侧脸上时又停了下来:“等等。”
见魁梧男子停下脚步,老鸨折身便扭着老腰,走去钟离湲面前。她摘下钟离湲的两只耳坠子,随后举过自己的视线,借着火光一番比照,发出赞叹:“这耳坠子倒也不错,上等的白玉呢。”
老鸨的这番举动将魁梧男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钟离湲身上,他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向那手握皮鞭的壮汉略略抬手道:“你留下,好好关照关照这姑娘。”
随着一簇人影跨出舱内,门被举火把的男子重重关上,变暗许多的空间有片刻的寂静,随即响起了那拿皮鞭壮汉的脚步声。
火光闪耀,照在壮汉那张满是横肉的笑脸上,令那些人奴心头直战栗。这样的笑,他们太熟悉了,似乎是预示着一场折磨的开始,只是今日这折磨不是施加给他们,而此时舱中留下的只有那壮汉与举火把的男子。
火把男子站在原地未动,火光将壮汉晃动的影子拉得很长。随着他一步步朝钟离湲靠近,那影子笼罩了钟离湲蜷缩在舱壁间的身子。
黑靴映入钟离湲略显涣散的眸中,不用抬头去看壮汉手中正在轻轻敲打的皮鞭,她心中便已了然,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脚步最终顿在了钟离湲五步开外之地,由于钟离湲背靠舱壁,若壮汉站近了,他便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瞧了眼钟离湲的平静面容,壮汉笑得满足而得意:“嘿嘿,莫非真是傻子不成?或是哑巴?不过傻子也不错,今日大爷便让你好好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话音落下,皮鞭被壮汉以一个外抛的方式挥开,在空中高高扬起,转而又紧随他的臂力而落,长长的弧线自空气中划过,卷起的细风透着凌厉,“啪!”一声脆响,分毫不差地直中目标。紧接着响起了壮汉粗鲁的笑声:“哈哈,怎么样,傻奴?滋味如何?”
肩头似被火苗灼烧而过一般,猛地一痛,痛中似乎带烫,钟离湲不禁紧皱了一下眉头,倒吸一口凉气,面容却是随即恢复如常,只是漠然中多结了一层冰霜。
“呵!原来还知道痛!不错,不错,不然多没意思。”壮汉将钟离湲的神情变化瞧在眼里,又向她肩头看了一眼,那里衣料破裂,赫然多出了一道食指长的血痕,血肉鲜红异常。而壮汉竟是一乐,心中瞬间兴趣高涨,扬手便又是一鞭落了下去,这次击中的则是臂膀。